趙瑾年抱著林素媛,輕輕拍著她的肩膀道:“媽媽,我可能沒告訴你,我這二十幾年過得其實很快活,其實我心很大的,傷心的事情我忘記得很快,快樂的事情。我會一直記在心底。”
母子兩個溫情地抱在一起,趙瑾年感覺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有媽,歐子淵和阮冰。
身體好的時候,他帶著阮冰瘋玩,中午要不在媽媽這邊吃,要不去阮冰奶奶那裡。
更多時候是阮冰家,因為林素媛在美國的時間多得多。
他喜歡奶奶那,寧靜的小院子,裡面充滿生活的情緒,阮冰爸爸種的紫藤花,每次一開就一大片,下面是一個鞦韆,那是她爸爸給她媽媽做的。一個心理醫生,每天拿著本書研究怎麼種花怎麼做鞦韆,女兒生下來,她媽媽就沒怎麼動手,都是爸爸在帶。
但是阮冰爸爸的工作很忙,後來她媽媽休完產假,也跟著一起忙,所以他們都說不準阮冰當醫生,醫生又苦又危險。
爸爸有時候還是忍不住叫阮冰一點心理學的知識,但是被奶奶和媽媽看到就會捱罵。
所以,阮冰和爸爸有了好多小秘密。
到處都有爸爸媽媽的影子,所以阮冰其實沒有那麼孤獨,好像爸爸媽媽還在陪著她成長一樣。
他不知道為什麼,阮冰的爸媽會給她買那麼多衣服,從一歲到二十多歲的衣服都準備了。
就好像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恐怕不不在一樣。
所以,他經常去看阮冰爸爸的書,和媽媽的筆記,後來——他就開始一點點知道了。
所以他發誓,從現在起,要由他來保護,為什麼他當年會入侵國內的情報局?
也不過是他想證實一些事情而已。
這些秘密,他不會告訴任何人,而是會帶到另外一個世界,誰也不告訴,但願阮冰就是一個平凡的女子,平淡卻幸福地過完這一生。
……
一大早,終於風停雨住,阮冰從房間裡走出來伸了個懶腰,早上五點。幸好是夏天,還是幾乎天亮了。
她的目光落在已經完全倒掉的梨樹根部,眉頭皺了起來,根真的爛了,難道果真像趙瑾年說的,是沈墨搞的鬼?
心裡氣得不行,會不會太幼稚了?!
她準備去摸一把樹根,嘆氣,陪著自己這麼久的好朋友,就這麼離開了。
但是,手動不了,她只好在內心將惡魔的資本家再次詛咒了一遍。
“這樹要不打成傢俱吧?”小林今天也起得很早,所以她也到院子裡來圍觀。
“做什麼呢?”阮冰發愁,家裡的傢俱她捨不得丟好多都是爸爸做的。
“做個嬰兒床,剩下的可以做木馬啦什麼的。”小林打了一個響指,阮冰卻愣了一下,一下子想起自己失去的那個寶寶,萬一寶寶還沒投胎,有時候還想回來看看呢?她鬼使神差地想到,其實這個畫面真得很詭異,大概阮冰的腦回路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吧?
“好吧,你知道怎麼找到不錯的木匠嗎?”阮冰含笑回頭看著小林。
小林剛剛隨口說完就後悔了,此時見阮冰竟然同意了,還笑了,不由得感到有點驚悚。
不過,她還是老實地點點頭道:“沒問題,我三叔就是個很厲害的木匠,本來他準備歇手不幹啦,我和他說說去,這就是他接的最後一批活唄。”
阮冰高興地道:“謝謝你。”
小林看了眼手錶:“阮秘書,你好像——咳咳咳,快遲到了。”
“啊,該死!”阮冰回去拿了包風一般跑了出去,的虧她穿著那麼高的高跟鞋。
阮冰一路上緊趕慢趕的,沒有遲到,她偷偷買了一個油餅,見秘書室人太多,就跑去茶水間偷吃。
正吃了下半個呢,一個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