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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房仲述有些沉默,十來個玩家都是原西嶺人,與間鶴子相處也有幾年的時間,對他的脾氣也是有些瞭解;間鶴子一旦沉默,說明這丫的肯定有什麼心事。因此,說著說著,大家就不再理會間鶴子,搬著東西跑到另一邊,繼續談天說地,倒不是不關心間鶴子,而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若是對方不肯說,那最好的辦法就讓他自己靜靜的想著。房仲述的沉默並非之前被唐蔓認出來,而是有關那位女記者的,這位女記者的命運確實坎坷;當初被房仲述救出來時,己經是被十來個壯漢輪番上弓,就是在那個時候,惹下一身的性病,最悲劇的是,她居然得了艾滋病。此病聽說有潛伏期,但誰也不知它什麼時候發作,女記者之所以性情大變,就是被檢測出此病;她當時發現自己一身性病,故拿了假身份證去醫院做治療,結果卻檢查出有艾滋。至此,她不再關心自己的身體,轉而以暴制暴的行使正義,當然,她做得都是資料收集,出手的是房仲述。

女記者死得很突然,她也知道自己隨時會死,所以每天都會固定把自己的行蹤放在遊戲內的荒神祠內;房仲述從唐蔓處破窗而出後,耽擱了一些時間,然後進入遊戲,回到荒人祠卻沒有看到女記者的留言,女記者對房仲述是沒有秘密的,所以,房仲述知道她有什麼病。根據女記者上次留言,房仲述找到她的所在,突然死亡的女記者靜靜的躺在偏遠的縣城酒店內,也沒有服務員發現她的死亡;房仲述能夠做的就是將她火化,然後安葬深山老林中,反正這樣的深山老林,很少會有人來,也不會讓有關部門發現。女記者的死亡代表著“殺手荒人”的死亡,其實那“捕荒小組”要抓人的方向完全錯誤,房仲述只是執行者,若要正確的說,女記者才是真正的“荒人”;所有的行動,都是由她制定出來的,每一個細節都是經過她長時間的推敲得出來的,也因此,當房仲述出手時,總是乾淨利落不留下任何的線索,沒有女記者做資料收集,計劃制定,房仲述自然要退出將近一年來的殺戮。唐蔓原是一肚子怒火,但看到間鶴子臉上露出的悲傷時,心中不由自主的一酸,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嚥下所有的話語,陪著間鶴子一起靜靜的坐在那裡;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唐蔓就聽到間鶴子的聲音,“身材不錯。”

在遊戲中賺到錢的人很多,但靠遊戲發財的人,只能是遊戲公司,玩家們想要靠遊戲發財,卻是非常有困難;有投入才有收益,有時候投入不代表著高額收益,大塊板磚等人也有投資,也有收益,但他們背後是一個龐大的玩家利益集團,所得的收益不是個人的,而是集體的。只有房仲述憑著重生的優勢賺到大錢,但他究竟賺到多少錢,沒有人清楚,唐蔓也不清楚,按她的理解,幾十上百萬算是多的;而靠遊戲賺錢生存,始終不是一個正途,遊戲也是吃青春飯,而且沒有社會福利保障,一旦老本吃光,如何維繫一個家庭?現在,間鶴子問她還擔心嗎?荒人的存在,是逆天的存在,捕荒小組花了巨大人力、物力、財力卻始終沒有抓到他,他神出鬼沒,殺人僅是一瞬間;如果間鶴子就是荒人,那麼,唐蔓的擔心就是多餘的。”我不擔心,我喜歡你,你相信的話,來找我。”唐蔓留下這句話後飄然離去。愛情的力量能否戰勝正義的信仰?唐蔓留給房仲述一個選擇題。

去找唐蔓,等待他的是荷槍實彈的有關部門,還是洗了白白的嫩木耳?房仲述有些為難,向唐蔓承認自己是荒人,實際上是一種心情悲傷下做出的衝動行為;女記者的死亡,讓房仲述有種不知所措的感覺,他清楚自己的能力,在女記者沒有出現前,他不知道自己的社會地位,也就是“存在價值”。

而女記者出現後,房仲述以為自己找到人生的目標,可現在,目標沒有了,所以,逆天的房仲述迷茫了。

十幾平方米的房間內排滿了書籍,藍白相間的被褥整潔的放置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