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早啊。”
男人若無其事地收回眼神,語氣雲淡風輕:“早,去洗漱,等會吃飯。”
李小魚沒走,她尷尬地揉了揉頭髮。
不太好意思地問:“那個...我昨天沒對你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她能喝酒,只是不能多喝。
活到現在,加上昨天,她總共醉過兩次酒。
喝斷片的她,會受不得挑釁,她希望自己沒有對顧緋出手。
顧緋手中勺子微頓,他往下看了眼。
又抬眸看向她掛著尷尬微笑的嘴,想到昨天她捧起它,差點...
他喉結滾動,壓低著聲音面不紅心不跳地說謊:“沒有”,接著,他試探性地問:“你有想起什麼?”
聽到沒有兩個字,李小魚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
拿起葫蘆瓢一邊打水,一邊搖頭:“我就記得你把我扛了起來,後面的事就想不起來了。”
端著水桶走到廚房門口,見顧緋微微斂眸。
她腳一頓,偏頭瞧著他,認真地問:“我真的沒有對你做什麼?要是我欺負了你,你千萬別忍,得說出來啊。”
爺爺去世,她因為沒有及時趕回去。
舉行完葬禮後喝了不少酒。
一個親戚說爺爺奶奶這麼辛苦,結果養了她這麼個白眼狼,說她鄉下的房子明明不住。
為什麼不讓給他們這些親戚。
她跟人家當場打起來了。
後來還是看監控才知道,那幾乎是她單方面毆打。
從那以後,不管是聚會還是應酬,她基本就喝一兩杯,昨天一高興,沒忍住結果喝斷片了。
她一偏頭,脖子上的印記更加明顯。
顧緋眼眸暗了暗,依然是那兩個字:“沒有。”
問了兩遍,他都說沒有,她信了。
眨了眨眼,端著木盆樂呵呵洗漱去了,吃完飯,她燒水洗了一個熱水澡。
想著又要給酒樓送貨,她換了衣裳。
準備去城裡買貨。
跟顧緋打了個招呼,顧緋在寫字,聞言,側首看過來。
當看見脖子上露出的紅痕,放下毛筆。
見他走到面前,她仰頭,不解地問:“怎麼了?需要我從城裡帶什麼?”
“沒有。”
節骨分明地五指,將那翻下的衣領豎立起來,把纖細的脖頸遮擋地嚴嚴實實,一點印記不露。
他才滿足地說:“天冷,你體質偏寒,需注意保暖。”
李小魚往下瞧了一眼,她看不到脖頸,不管多冷,她都習慣脖子露出一截。
所以她不愛戴圍巾。
剛把攏高的衣領往外扯了扯,就聽到男人說:“別翻下來,冬天若生病,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
沒人喜歡生病,她癟了下嘴,鬆開了手。
見她聽話,顧緋薄唇揚起一抹微笑:“早些回來。”
“知道了。”
又摸了摸在院子裡玩耍鸚鵡和狗子。
她頂著還有些許脹疼的頭,帶上一頂帽子,揣上錢瀟瀟灑灑出門。
路上,她遇到進城去買藥的李富貴。
“小魚好巧,正好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