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閒過。
她纏著顧緋,聽他講了些兇手的樣子和犯案的動機等等。
說實話,聽完她也想不出來這件塵封二十年的案子,兇手該是何等模樣。
她不是側寫師也沒有學過偵查,完全只是靠著素描基礎,上次才能在顧緋的協助下畫出那張兇手畫像。
師爺沒有意外,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件事的難度,李姑娘,我們換個地方聊。”
大街上說案子確實不合適,李小魚應下。
兩人去了茶館,單獨開了一間包廂,二樓的位置能看到街上的人。
小二送上茶水,師爺親自給李小魚斟上一杯茶。
他將茶杯推到女子面前,一向嚴肅的聲音此時帶著無奈。
“李姑娘,縣令和我皆知這件案子的難度,事情過去這麼多年,當年的受害者只剩下二位還存活在世。”
李小魚拿掉茶蓋,聞著香濃的茶香味,她端起茶碗小小飲了一口。
看著她喝茶的動作,師爺繼續說道:“她們當年每個人都見過兇手,除了作案手法一樣,她們每個人見到的樣貌都不一樣。”
“開始剛查的時候,我們都認為是不同的人模仿同樣的手法,隨著受害人越來越多。”
“根據受害者的描述和我們的發現,兇手慣用左手殺人,而且左手背上都有道傷疤,我們當年以此線索搜查過,但受害者指認,其實全都不是兇手。”
這些事,之前在衙門的時候,李小魚聽師爺講過。
放下茶碗,李小魚無奈的嘆息道:“師爺,您也知道線索很少,這讓我怎麼畫?”
話說於此,師爺見她一臉無奈。
思忖了片刻,往樓下看了幾眼,表情比方才還要嚴肅幾分,鄭重的對她說:“李姑娘,你可以請教家中那位。”
李小魚雙眉微蹙,抬眸盯著師爺,語氣肯定。
“師爺,你為何篤定顧緋可以?”
她不懷疑師爺知道顧緋的來歷,畢竟她的戶籍就是縣令給弄到顧緋名下的。
聞言,師爺喝了一口茶,神色瞭然地看著她,“李姑娘,其實你當初畫的那幅兇手畫像,是在他的指導下畫的吧。”
李小魚端端正正的坐著,雙手交疊放在桌上,她沒覺得有什麼可心虛的。
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你就沒想過,他為何僅憑語言描述便能知道兇手的相貌?”
師爺開啟摺扇,緩慢搖晃。
李小魚看了眼窗外,十月天冷風吹,他還搖摺扇。
這是文人的執著?
搖頭道:“我想不出來。”
她的大方讓師爺忍不住想起家中女兒,和藹說道:“李姑娘,你回去多多請教他,他可以做到的。”
李小魚左手指無意識地點了下右胳膊,良久,她點了頭。
喝完碗中的茶,拿起揹簍準備離開這裡,走到門口,她腳步一頓,咬了咬下唇,回頭看向師爺。
沉聲問道:“我想多嘴問一句,顧緋到底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