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花花要休養最少三個月,李武爆脾氣又上來了。
在李小魚治傷的時候,他坐到板凳上,面向著門口,拿出壞掉的煙桿,吧唧抽了兩口。
“要說我,都怪二女婿。”
劉大夫家有間用簾子隔出來的房間,他媳婦在給李花花上藥。
聽見爹無緣無故怪起何一海,她忍著疼無語地說:“爹,今天的事跟一海有什麼關係?”
煙桿壞了,菸葉也找不到了,沒抽上煙的李武更煩了。
他牛鼻子似的重重哼道:“怎麼跟他沒關係?他晚走個幾天多好啊,就他那個身板,不得把林大山他爹脖子扭掉啊。”
李花花:“…”
李廣昌坐在門檻上等他們,聞言,他瞥向在看病的李小魚。
冷嘲熱諷道:“爹,二妹夫出門了還能理解,你三女婿還在家啊,他才是最沒用的。”
“咱們在林家捱打,他在家裡悠閒。”
李武這次哼的更大聲:“得虧今天沒帶他去,本來是瘸一條腿,回來就得爬回來。”
“那不就是斷了兩條後腿的狗?”
李廣昌想到那個畫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他一笑李武也想到了,他也跟著笑。
“是挺像呀,哈哈哈。”
“爹,咱們倒黴接納了顧瘸子,咱村還有一個王傻子,誰家女兒嫁給他,更倒黴。”
“那得是祖上倒八輩子黴。”
父子倆一唱一和笑得開心不已。
李小魚的手背被抓傷了,劉大夫在給她敷藥膏,他們絲毫沒注意到李小魚回頭了。
正用冷冰冰地眼神凝視著他們。
孫翠翠和婆婆還有女兒坐在一起,看到李小魚平靜的表情,她不敢觸公公黴頭,只得用力咳了幾聲。
聽到媳婦咳嗽的聲音,李廣昌以為她是不舒服。
趕忙偏頭看去。
這一看,直接跟李小魚平靜地視線對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李武一個人在笑,瞧大兒子跟個小媳婦一樣,雙手交疊放在懷裡。
剛想罵他,見他朝自己擠眉眨眼,倏然想到了什麼。
猛地一回頭,直直撞上三女兒的白眼。
怏怏收回煙桿,走到她身邊,小聲在她耳邊說:“女兒,咱們是同條船上的人啊。”
他的聲音很小,就父女二人聽得見。
李小魚也裝模作樣地在他耳邊小聲說:“家醜不可外揚,你們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家的醜事?”
要想別人聽話,就得拳頭硬。
李武深知這個瘋女兒的拳頭有多硬,他老實點頭,“知道知道,爹不說了啊。”
看完傷,各回各家。
王桂花不放心李花花一個人在家,今晚想去照顧她,李武也隨她們了。
瓜娃子找到半路,看到手上提著藥包的熟悉女子。
急衝衝地飛回家,對一直坐在板凳上的男人說:“真回來了...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