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氣息純正,性子跟剛下去歷練時有很大的差異;弟子與嫿兒覺得他本身氣息沒變就好,在外歷練成長成什麼樣兒是他的事情。”
做父母的不能管束太多。
一個人管束的多了,會把人管束叛逆的。
鴻鈞道祖贊同頷首,“確該如此,你們三個的成長,為師也沒管過;長成何種模樣都是你們該經歷,該變化的過程。相由心生,一切外相皆由心造。”
“是極。”通天眉眼帶笑。
心有多寬,就能容納多少。
世間事皆是如此。
他人如何做,是他人的事情,與我無關。
若是因某某某種原因看不慣人家,那也是自己的問題;問題不在人家身上,問題在自身。
可是很多人看不明白,總覺得人家咋樣咋樣。
其實,每個人都在做自己。
這份自己,就是自我;人家在做自我,你看不慣人家,也是在做自我,沒什麼區別。
明嫿很早之前就明白這個道理,吾日三省吾身,便是這麼來的。
心胸廣闊,便可無有困擾。
有的人總覺得,問題在別人身上;一直覺得別人如何如何,她只想說:不累嗎?
從自己身上找問題,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
精神內耗,很痛苦,也是很漫長的過程。
“回吧,下次過來記得帶太初來。”鴻鈞道祖說完,身影失去了蹤跡。
通天扭頭看向明嫿,牽著她起身,“我們也回金鰲島,看看教中誰願意去凡間傳道;咱們跟著一起去玩。”
“好(▽)。”
夫妻倆相攜走出紫霄宮,剛踏出紫霄宮,大門轟然關閉。
二人相視而笑,歡歡喜喜的下了洪荒;如今的洪荒少了幾分戾氣,業障得以淨化,變得和睦有趣了些。
走進金鰲島,通天發出訊息,讓門下弟子盡數歸來。
訊息一經傳出,截教弟子們沸騰了。
自從封神大劫後,通天教主攜道侶離開洪荒,他們許多年不曾見過通天教主了;這些人都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沒那麼多講究,有經常回金鰲島,通天回來時,他們偶爾能遇上。
例如多寶道人。
例如紫薇帝君。
他們這些外門弟子壓根遇不到老師。
“快快快,把手頭的事情移交出去;老師召我們回金鰲島,請闡教的師兄弟幫忙代理一下,大家動起來。”
“走,找南極師兄去。”
沒有別有用心的人,闡教和截教處的好,彼此之間倒是多了幾分親如一家的氛圍。
截教弟子動起來,那動靜可就大了;好幾千人,不想讓人知道都不行。
東華讓善屍留在天庭,他則是下了天庭,直奔金鰲島;同門們什麼時候回去,怎麼回去,他沒心思過問,也不想等他們。
“師尊!”
多年不見,東華看到風采依舊的明嫿,滿心喜悅;行至大殿中央,東華當先行禮。
“弟子拜見師尊,拜見師祖,師尊、師祖聖壽無疆。”
“不必多禮,來,過來讓為師看看。”明嫿朝他招手。
東華起身走上前,俊臉上笑容洋溢,望著明嫿的目光是歡喜濡慕,“師尊,弟子多年未見,您風華更盛當年了。”
“嘴甜。”明嫿輕笑,掏出一個紅色的靈果遞出去,“來,給你甜甜嘴,會說話就多說點。”
一如既往的說話風格,行事隨性。
初見,覺得她高傲清冷;相處之後才知道,那都是給外人看的,真正的她生動有趣,活潑好動,在一個地方待不長久,總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