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鬥攤著手,臉上帶著一絲無奈的表情。
泡沫將嘴中吹泡泡的長管放下,身體微微一動,便從樹杈上輕輕的落下來。
泡沫站在右斗的身側,語氣隨意但卻認真的開口道:
「七尾人柱力有三尾監視,想來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就算是真的出事,三尾也能以最快的速度,告知附近的白,鬼燈水月幾人,以他們幾人的實力阻攔一段時間還是能夠做到的。」
說完這裡,泡沫打了一個哈欠,有氣無力的繼續道:
「而且我的主要目的,不是監視由木人嗎?」
右鬥輕輕一笑,果然跟聰明人聊天就是輕鬆。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說過讓泡沫做什麼,只是把芙和由木人放到了泡沫這裡,但泡沫依舊能夠清晰的,領會了他的意圖。
這也是右鬥極為看好泡沫的原因。
「由木人在哪?」
右鬥輕輕一笑,直接開口詢問道。
「在後面的訓練場中。」
「說起來,明明知道自己身處在什麼環境中,竟然還可以依舊賣力的訓練,還真是有些了不起。」
泡沫說完由木人所在的位置後,突然發出一聲感嘆。
「是嗎。」
右鬥不置可否,轉身向著後面的訓練場方向走了過去。
只不過,在右鬥轉身的過程中,一句話落入了泡沫的耳朵中:
「心中懷有希望的人,越是處在惡劣的環境中,越是能夠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現在的由木人便是如此。」
心懷希望嗎?
泡沫先是微微一愣,不過很快,臉上又重新恢復了一副悠閒的樣子。
越是對右斗大人瞭解的人,就越能感受到右斗大人的恐怖,這種恐怖,不僅僅是來自於右斗大人的實力。
更是來自於,右斗大人那種未卜先知之感。
這才是真正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就彷彿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在右斗大人的計劃之中一般。
對敵人而言,這何嘗不是一種悲哀。
而對於霧隱村而言,這未嘗也不是一種幸運。
不知道為什麼,泡沫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右鬥似乎在謀劃著名什麼,而這件事情一旦完成,足以改變整個忍界。
泡沫雖然有些好奇,但卻並沒有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對他而言,現在的生活還是相當不錯的。
看著右鬥所離開的方向,泡沫打了一個哈欠,腳下微微用力,整個人又重新跳回了那處樹杈上。
…………
訓練場中。
一頭米茶色直發,身材高挑的由木人,正在跟白進行著對戰。
「雖然不清楚你為什麼要跟我交手,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
由木人瞪著大眼睛看向白,語氣中帶著一絲認真。
「就算你不說,我也希望如此,哪怕不再是作為工具,身為村子的一份子,我也希望自己的修煉,能有一定的成果。」
白靜靜的站在原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輕聲的開口道。
看著白臉上的表情,由木人神色不變,不過聲音中卻帶著一絲莫名的語氣。
「你並不適合當一名忍者。」
白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不過,並沒有回答由木人的話。
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一緊,下一刻,白率先出手了。
水瞬身!
伴隨著嗖的一聲,白身影直接消失,而原來所處的位置,只留下了一灘水跡。
當白的身影再次出現時,已經站在由木人左側的方向。
白微微佝僂著身體,雙手之中不知何時已經夾滿了千本,對準著由木人的方向拋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