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莊重一些。”
關上門。我又喊了一聲,“白硯,黃劍,你們去把人集合到練武場上去。”
穿上白色的長袍,我對著鏡子看了又看,顏雲在我身後笑,“主子平時也不買一些衣服,現在用到的時候,才著急。”
我抿嘴笑,“雖然沒有什麼正式地禮服,這件衣服看起來也還算是莊重。好了,就是它吧!”
到了練武場,跟著聖旨一起到計程車兵已經站在兩側,一個個威風凜凜,氣勢逼人,這列長隊的盡頭還站著幾位將軍,他們穿著鎧甲,戴著紅纓頭盔,雪劍雲靴,身後的風氅隨風飄展。我停下腳步,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前面幾位是陛下近日親封的將軍,但是沒有分配職司,陛下口諭到這裡宣讀聖旨,但是沒有說聖旨是傳給誰的。”趁著我發愣的檔,黃劍已經替我問清楚了我挑了一下眉毛,怪不得人人鮮衣新甲,都像是做了主將的樣子。路已經走到了半截,我想了想準備轉身往回走,就聽到有人“蹭”地一聲從後面跑過來,目光落在我身上,竟幾欲跪下,一邊慌張地說:“殿下,這可使不得。您不在,老奴要如何傳旨。”他話音一落,滿場頓時更加靜寂,幾乎連喘息聲都消失了。所有的目光頓時全部落在我身上。
手捧黃色托盤地內官,看了一眼左右,兩名侍衛走出來抬著一把椅子往前走,放在場中央,那些本來站在上手的將軍左右互相看看,滿眼疑惑,但是稍愣一瞬,立即也分開兩列,誰也不敢站在那椅子的周圍。
內官規規矩矩地向我弓腰,“殿下,請上座。”
上座?“你可是傳聖旨地內官?你手裡拿著的可是皇上地聖旨?”
“回殿下地話,老奴奉陛下口諭前來宣讀聖旨。”
我看過東臨國的禮典,凡是接、聽聖諭必要行三跪九叩大禮。
內官再一次躬身,“請殿下上座。”
流暄做地事總是突然之間讓我所料未及,我對任何事彷彿都有些把握,可是隻要到了他這裡,我的那些個準備全都瞬間化為烏有,他這是要幹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內官拿出托盤裡的聖旨。
場上所有人立即跪伏在地,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環視四周,除了傳旨內官,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下跪,我握緊椅子上的把手,剛想站起來。
那內官卻上前一步,身體下沉,手臂上舉我睜大眼睛,看著他竟然就跪在我面前,將明晃晃的聖旨送至我眼前。這一切完全發生的時候,我才明白流暄這是什麼意思。
我接過內官手裡的聖旨,開啟,慢慢念出來,“奉天承運,聚合皇帝詔曰:偽臨朝周玟,地實寒微,文帝時入朝,後為天聰近臣。其包藏禍心,豺狼成性,竊國屠主,殘害忠良,天地所不容。
賢相劉兼,荷文帝之囑託,忠正於天下,今持血書於朕,爰舉義旗,以清妖孽。朕深思天地祖宗付託甚重,時深履薄之虞,然海內臣庶,望治方殷,更使百姓遠離禍亂,得保將來治安,是以徵之。東臨聚合四年七月。”
靜謐。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內官帶頭高呼。流暄親封將軍,但是都沒有給他們分配職司,他讓內官到這裡傳聖旨,又不說聖旨是傳給誰的,就是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他是把我推到了一個高高的,唯一一個不用跪拜他,手持詔書權利無邊的位置。這才是他所傳達聖旨的真正內容。
我豁然站起來,看著遠處,一個禮官手捧著紅漆禮盤慢慢地走過來,我微微眯起被陽光刺的發漲的雙眼,手臂緩緩地伸過去,禮盤上的衣衫在我手中展開,是一件用金線和孔雀羽繡著鳳凰圖案的紅色大氅,我把大氅披在身上,仰頭,風吹開我的長髮,後背上的鳳凰是否也栩栩如生,欲展翅飛翔,我的手指在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