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執行任務太危險了,而且羅砂的命令變得……反覆無常。”
“那老頭子一向都反覆無常。”手鞠小聲抱怨道。
“我在你父親手下工作了大半輩子,我知道他雖然難以預測,但並不魯莽。在沒有明確理由的情況下,繼續深入戒備森嚴的敵國,可是非常魯莽的行為。”
“他才不是我父親。”手鞠本能地反駁道。
“但他是你的風影。”馬基耐心地提醒她,她再次洩了氣。
“好吧,我知道了。”她嘟囔著,一邊擺弄著手裡的襯衫袖子,陷入了沉思。“我覺得那個叫大蛇丸的傢伙,對這件事另有企圖。”
“你看人很準。”馬基說道,“我同意你的看法。事情本來就很複雜,再加上卡卡西又插了一腳,現在……”
手鞠眨了眨眼,她對這個名字不太熟悉。
“誰?”
馬基沒有馬上回答,目光轉向逐漸暗下來的天空。
“你還記得在中忍考試的時候,見過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上忍嗎?”
手鞠立刻點頭。
“記得,他是木葉那幾個下忍的老師之一。”
“他可是個難纏的對手,”馬基解釋道,“我可不想跟他交手。”
“他比你還厲害嗎?”手鞠懷疑地問道,“不可能吧。”
馬基眨了眨眼,受寵若驚,過了片刻才回答她。
“我們從來沒有真正交過手,所以我不確定,不過在一次和平談判的時候,我們短暫地聊過幾句。”他苦笑著回憶道,“他可能是我在公開場合見過最棘手的對手了。”
他最小的學生坐在屋頂邊緣,雙腿交叉,沙子在他周圍旋轉,形成一個個柔和的圓圈。
多年來,馬基已經練就了一種本領,只要看一眼就能判斷出我愛羅的心理狀態,透過他的肢體語言和查克拉的波動,就能分辨出跟他說話的是我愛羅本人,還是守鶴。
此時此刻,我愛羅的狀態非常接近他本身,尾獸的瘋狂氣息只是隱約存在於基線中。
守鶴似乎……雖然不能說是平靜,但至少不像往常那樣躁動不安,彷彿這隻野獸正在警惕著什麼。
“馬基老師,”我愛羅平靜地說,語氣中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你要去哪兒?”
“嗯,去收集點資訊。”他回答,“日出之前我會回來。”
我愛羅緩緩地點了點頭。
馬基也點了點頭。
“你的哥哥姐姐都睡了,你能守著他們嗎?”
周圍的沙子隨著我愛羅點頭的動作而波動。
“我會的。”
馬基沒有再說什麼,身影一閃,從屋頂消失,進入了附近樹林的陰影之中。
他找到一棵山毛櫸樹,在樹上安頓下來,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將感知力擴充套件到這個陌生的村莊。
他正在尋找的查克拉波動非常獨特,儘管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他仍然記憶猶新:神經末梢感受到的刺痛感、沿著脊椎蔓延的危險寒意,就像是被捕食者盯上一般。
他集中注意力,追蹤著那股查克拉波動穿過街道,進入黑暗的森林深處,心裡隱隱希望自己沒有犯下致命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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