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條，下學要排好隊回家。下課鈴聲響了，羅老師說：“全體起立，隨我宣讀毛主席語錄：‘團結緊張嚴蕭活潑、鬥私批修，’下課。”

董述成，嗖，的一下衝上講臺揀起地上的小粉筆頭，跑回座位上用小尺量了量，劃一道豎線，然後對陳妞說：“不許超過這條線！”象楚河相界，花兒橫眉怒目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一看王家亮，王家亮側目而視，然後低下頭。

第二天，第一節課是語文課，羅老師叫同學們翻開課本第一頁，《我愛北京首都》講述國家主席在首都城樓上的莊言宣誓，首都如何壯觀雄偉，接下來學拼音、練習寫字，花兒一邊聽老師講課，一邊心裡還惦記著下課和陳妞怎麼玩跳繩，有時偷眼望王家亮，人家是旁若無人，聚精會神聽老師上課，而自己還處在精神恍惚狀態，我也要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聽講。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星期六這天，羅老師說：“明天是星期天，下面佈置作業……星期天你們要把老師佈置作業完成，星期一到校檢查；有不會你們可以互相討論要做到不恥下問，星期一下午單元訓試。”星期天，陳妞到花兒家一起做作業，把語文作業寫完後，兩人跳一會繩，又開始寫數學作業，其中有一道陳妞和花兒都不會做，花兒去找英子姐，英子講了一遍，花兒倒是做了出來，但陳妞有些似懂非懂，兩人總箅把數學作業完成了。星期一下午語文和數學進行第一次單元測試。花兒考完試覺得還不錯，問陳妞，陳妞說：“馬馬虎虎”。

星期二上午，老師宣讀考試成績，王家亮雙100分、花兒語文97分；數學98分名列班級第二、陳妞92和90、董述成91和96、李月栴95和94名列第三……同學們都以羨慕的眼光投向王家亮和劉曉花。花兒拿著考試卷，心裡十分懊悔，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自己也能拿個滿分，曉花不甘示弱，發誓下次一定要拿第一。

由於第一次考試王家亮和花兒都取得優異成績，羅老師宣佈，王家亮為班長，劉曉花為副班長，李月栴為學習委員，陳妞和董述成各為語文和數學課代表。

同學們都漸漸長大，1976年花兒己經是初中二年級，班主任叫趙東清，這幾年裡花兒和王家亮學習是不分上下，幾乎是全攬第一。同學們都說我們班尖子生是同桌，趙老師本想把他兩座位調開來，但轉念一想，既然兩人都在暗自比拼，誰也不想輸，何不順其自然，省得調了位置影響兩人學習，就這樣直到初二年級下半學期，發生一件事使倆人更心照不宣，肝膽相照。

今年天氣特別冷過完春節還下了一場大雪，教室外一片白雪豈豈，開學第二天，只見教室裡好多同學都圍在李月梅的課桌旁，一個個用一種發亮的眼光盯著李月梅手中，只見李月梅手中拿著一支金光閃閃鋼筆，正眉飛色舞侃侃而談：“這支是金筆，是我爸的上級老首長給我爸的，我爸說先給我用兩天，然後就當作紀念品收藏了！”同學們小腦袋隨著李月梅的手在上下左右搖晃。哇塞！好飄亮，心裡都敬佩不己。

這時王家亮走進教室，李月梅聲音更加宏亮，看王家亮熟視無睹坐自己位置上，李月梅十分沮喪怒火燃燒，把同學們全部趕走，氣呼呼把鋼筆收起來，同學們罵李月梅神經病翻臉比翻書還快。李月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數九寒冬季節，雖說是五九、六九河邊插柳，但還是北風呼嘯、寒風刺骨。70年代，那時重男輕女封建思想還是比較嚴重，一般好吃好穿家裡男孩比較優先。父母對家裡男孩是否會凍著餓著都很關心，就是買毛線織手套也是給男孩織。

花兒就更不用說了，不但好吃好穿好戴自然是先給弟弟，而且衣服都是穿姐姐穿短了的。

上課時，王家亮望著花兒腫得象饅頭的手，偷偷地把左手手套向北推，自已把左手縮排袖裡保暖。花兒把手套戴在手上，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