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翻眼撇嘴道:“遭劫,呵呵,來來來,你進去呀,進去你就知道了,根本不會有人管的。劫你的人留你一條命大概是因為你本身就沒什麼用,不值得人家砍那一下。”
邵颯氣笑了,她挑眉,臉上的疤也張揚起來:“哦?是嗎?別說我沒提醒你,你這樣的在我們家那裡,可是要被打成狗的。”
那看守本來懶洋洋倚在石獅子上,聞言,操起手中刀就想打架,下牙突的比上牙還靠前,瞪眼道:“你說什麼呢?你說什麼呢?醜八怪,小心我打你啊!”
邵颯手往後摸了一把,沒摸到刀,微愣了一下,拽著陸繁離開。
“先回醫館。”
陸繁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卻軟了下來,道:“他眼有毛病,你要是醜,那這十三州十有六七的人都要醜無邊了。”
邵颯白眼道:“你當我在乎?我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不醜,就臉上多條疤而已,還更添霸氣了。那種看門狗,眼裡只見疤不見人,才能如此惹人厭惡,但這十三州數萬萬人,又不是個個都跟他一樣。道理我曉得的,你不用費心安慰。”
陸繁欣慰點頭,這姑娘真是好相處。
倒是明遙,依舊笑眯眯的,問她:“咱們怎麼不進去了?裡面不給吃的?他為什麼不讓我們進?”
一直迷迷糊糊想睡的田田郡主說道:“阿孃說過,高高紅紅的大門不讓進的,裡面都不是好人。所以不進去是好事。”
明遙點頭:“原來是這樣。”
邵颯由衷感嘆:“穆郡王好會教孩子!”
其實時間久了,她和陸繁也看出來了,這個田田郡主似是心智不全,不過真要說起話來,言語雖然簡單,但道理不假,很是能辨明是非曲直。
陸繁看著田田郡主對她輕輕笑了笑,田田郡主也睜著大眼盯著他,忽然道:“咦,你長得好像雲鶴舅舅啊。”
陸繁愣了一下,也笑出聲來:“是有點像,你舅母也是這麼說的。”
邵颯輕咳一聲,好奇問道:“對哦,他們都說今上逛過思歸樓,還點了牌聽你唱曲。”
陸繁點頭,回憶道:“確實,不過陛下當時喝醉了,偏要讓我用雲州話唱,我一個涼州來的,怎麼可能會唱,還好,當時代王來了,灌了陛下一碗醒酒藥,等人清醒了才作罷。”
邵颯好奇道:“煩哥哥,你這十三樓老闆就是這麼來的吧?”
陸繁微露笑意,問她:“這又怎麼講?”
邵颯解釋道:“陛下醉酒這事若傳出去,英明毀於一旦,為了封口,給你點好處唄。”
陸繁罕見地笑出聲來,說道:“若是封口,直接殺了就得了。”
“大概你長得像雲鶴帝君,不捨得殺?”
陸繁無奈道:“不是……是她問我家中情況,我如實說了,我說我父親是涼州德郡郡守,涼州動亂,河壩坍塌,鼠疫氾濫都與我父親失職貪腐有關。她就回,我父親的錯已經罰過,若雲鶴帝君這次能活著從涼州回來,她就讓我恢復父姓,做十三樓的老闆。”
邵颯哦了一聲,卻道:“我總算是明白了。這麼說,昭陽京的十三樓真如傳言一般,是陛下的私產?”
陸繁愣了一下,笑容變溫柔了。“瞎說,不過每年收入大半確實進了國庫。”
邵颯突然神秘兮兮湊上前,說道:“煩哥哥,能告訴我你進十三樓之前叫什麼名字嗎?我想叫叫你名字。”
陸繁臉紅了,他掩飾性的咳了一聲,轉過頭去。
田田郡主脆生生道:“啊呀,他臉紅了。”
明遙一聽,連忙湊過來盯著陸繁看。
“咦,這就是臉紅啊。”明遙跟背書一樣的唸叨,“他是因為什麼臉紅的,生氣?激動?喝酒?害羞?還是尷尬?”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