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防不是寬廣的河堤公園,許多父母都帶著孩子來此處玩耍,陽光燦爛,他們沿著河堤周圍慢慢散步。
“怎麼樣?”傅世瀛笑問道:“這裡不錯吧?”
“對啊!今天的天氣很溫暖,感覺很舒服。”她深深地呼吸著。“真的很棒!”
他們邊走邊聊,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年紀多大了?是臺北人嗎?”
他該怎麼回答呢?他該怎麼編出一個與“天府食府”總裁傅世瀛同名同姓卻毫不相干的身世背景?
他深思熟慮之後才開了口:“我三十歲了,高雄人,現在是一個人住在臺北。”會選擇說自己是高雄人,是因為離臺北很遠。
“現在?”齊若臻好奇地道:“那以前呢?以前你是做什麼的?”
“我做生意失敗,一無所有,只好到臺北重新開始。”他隨口說著,有意隱瞞真相,反正此刻當個破產負債的人,也沒什麼不好。
難得地,他話多了,這讓她有些開心,因為只要他肯說,她就可以多認識他一點!
“原來如此……”她不禁感到同情。;迫樣很辛苦呢。“
“沒錯。努力過後,結果是一無所有,這真讓人沮喪啊!”他擺出感嘆的表情。事實上,他並不很清楚這樣的心情,畢竟他從小到大都是一路順遂。
她若有所思,也不禁吁了一口氣。“人生就是這樣吧,不是為財,就是為情。”
“所以啦,”他一語道破。“你就看開一點吧。”
“我……”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但是那種椎心刺痛,實在非言語所能形容啊。
此時兩人已緩步走到一大片野薑花叢生的地方,淡雅的花香味襲來,他們大口呼吸甜甜的空氣,兩邊的樹全都換上了鮮豔秋裝,樹梢滿是紅、黃、綠三色的樹葉與果實。
他們不約而同地在草地上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兒,接受陽光的洗禮。
秋風吹來,他享受著難得的輕鬆時刻,忍不住望向她姣好的臉蛋,素淨的臉上浮著紅暈,如果不戴著眼鏡,那黑亮的雙眼鐵定更迷人。
又休息了一會兒,她從包包裡取出零食和飲料,他則從揹包裡取出月餅。
“月餅?”她愣了一下。
“你送我的。”他露出笑容說道:“不吃會壞掉的,不是嗎?”
“真謝謝你捧場啊……”她不禁笑了出來。
他也跟著笑了,笑聲低沉渾厚,令她心悸不已。
“你是一個人住?”
“是啊,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我是孤兒,在天主教的育幼院長大,從高職時就開始半工半讀了。”
他兩、三口就吃完一個月餅,隨意抹抹嘴,便隨興地往草地上一躺,她斜眼偷偷瞄著他,那張有如刀斧鑿刻的俊俏五官,讓她心頭小鹿亂撞,竟像個少女般心動不已。
真是的!她都二十六歲了,怎麼還像個小女孩似的著迷於男人的外貌呢?
“那你的家人呢?你的生意失敗,難道他們沒幫你嗎?”
“他們都自顧不暇了,怎麼幫?”他話中有話,嘲諷地說:“有時候覺得一個人反而比較自在,不會成為家人的負擔。”
“可是……一個人很孤單呀,碰到任何事情也沒人能夠幫忙,就像我一樣……”若臻說著,表情有些黯然。
他安慰地對她笑笑。“我想,這就是所謂事情都有正反兩面,未必盡如人意吧!”
夕陽逐漸灑落大地,這個黃昏的天空似乎特別美麗,有淡黃色、橙黃色和金黃色的雲彩。
“好美的夕陽……”他衷心地說道。
“對啊!真美,我已經有好久沒有這樣好好看天空了。”她也讚歎著眼前的景色。
他們難得清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