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從顧冰離開中國後,他們兩兄弟就斷了聯絡,所以顧冰根本不知道弟弟因為缺錢已經犯了重罪,我想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就不會留錢給他了。”
“我只想知道,他為什麼要留錢給我,這不合邏輯。”
“也不是白給。”梁永勝一邊微笑,一邊用手指篤篤敲著檔案袋,“他有事拜託你。他想委託你調查一個案子。”
“哦?”高競的興趣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在2004年4月,顧天收到一封信,寫信人自稱是他的崇拜者,你也知道,顧天在毒物分析方面很有才能,他發表過很多論文。那個人就是在圖書館的《毒物科學》雜誌裡看到顧天的文章的,他說自己的身體最近出了點狀況,所以想來見見顧天。於是他們兩人見了面。顧天說,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除了覺得對方臉色很差外,沒覺得有什麼問題。那個人告訴他,他最近半年常常出現失眠、噁心、嘔吐和腹瀉的症狀,為此他曾經多次上醫院做過化驗,但都沒有查出任何結果。近三個月,他感到這種症狀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他懷疑自己中毒了。顧天要求他留下頭髮和指甲,化驗之後,他發現這人的確中毒,而且這種毒非常罕見,是從一種非常不起眼的鄉間植物中提取出來的,在國內外都沒有對這種毒草效能的相關報道,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預謀在風中(4)
4。梁永勝十分意外
梁永勝繼續說:“顧天對這種毒草非常感興趣,他親自到鄉間去採摘了這種名叫‘單果’的草,聽說,這種草因為每年只結一顆果實而得名,毒劑就來自果實。顧天分析了它的毒性,發現這是一種非常隱蔽的慢性毒藥,但毒性不大,極易從尿液中排出,對人體沒有大危害。顧天認為,下毒者只是想懲罰此人,而非真的要殺死他,顧天準備把自己的研究結果告訴對方,他跟那個人約了時間見面,但是到了約定時間,對方卻沒有來,他打電話過去,手機始終關機,實際上,從那天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收到這個男人的任何訊息。”
“難道顧天想說,那個男人很可能已經死了?”高競問道。
“他是有種想法,因為顧天后來無意中發現,這種毒藥如果混在酒裡,就會立刻大幅度升高酒精在人體中的濃度,最高可以達到50倍以上,所以他認為,要用‘單果草’下毒致人命也並非完全不可能,只要這個男人有貪杯的習慣,就易如反掌。顧天並不知道那個男人的名字,也沒有對方的照片,但他知道那個人好像在一家名叫肖邦之戀的音樂餐廳工作,也喜歡喝酒。所以,顧天認為,這個男人很可能已經死了。死亡時間應該就在他們見面的那個日子的前兩天左右,他們約定的見面日期是2004年11月4日,打電話約的時候是11月2日,所以那個男人應該是在11月2日下午4點至11月4日上午9點之間死亡的,死亡原因很可能是酒精中毒。顧天好像很欣賞你的能力,所以委託你來查這個案子,報酬就是,300萬遺產。”梁永勝的目光直直地射在高競臉上。
“如果我拒絕呢?”“你要拒絕?”梁永勝十分意外。“你知道去年中山公園的那宗案子吧?”高競指的是發生在去年的7月密林謀殺案。“我知道。那又怎麼樣?”“至今毫無頭緒,我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為一個殺人犯服務?”梁永勝覺得自己碰到了一個外星人,他一時語塞,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好吧,我想莫蘭會有興趣。”梁永勝道。
聽到這個名字,高競不禁停下了腳步。莫蘭是他多年的朋友,兩年前,高競的妹妹高潔剛剛從大學法律系畢業的時候,他託莫蘭幫忙,為其在丈夫梁永勝的律師事務所找了一份實習的工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