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真的死了就好了,免得勞煩我在這裡審問你。
“我已經說是我乾的了,你還想聽什麼?”陳遠哲微笑地看著他,“具體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我只知道我帶了個發射器去一間小屋子,警察來了,我就站在視窗發射唄,就這樣。”這聽上去還有點門路。
“當時幾點還記得嗎?”陳遠哲動了兩下嘴,高競完全聽不清他說什麼。要我靠近,他要我靠近,這混蛋!高競氣得七竅生煙,但又毫無辦法。猶豫了兩秒鐘,他終於還是站起身,走了過去。他在離陳遠哲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當時幾點?”高競道。陳遠哲抬頭看著他的臉。“不能再近點嗎?”他問道。
高競轉身要回原來的座位,陳遠哲馬上開了口:“可能是10點左右,我很少記時間。”這次高競聽得清清楚楚。
“好吧,說下去。你是以什麼方式把警察騙到現場的?”“打報警電話。”陳遠哲回答得很冷靜。“地址。”“齊魯街,幾號我忘記了。”陳遠哲託著腮幫子,笑嘻嘻地看著他,“我沒開燈,就站在視窗,他進來了,我說請你幫我把門關上。他問我,為什麼沒開燈,我說,我是盲人,如果你想開燈,就自己開吧。他相信了,開啟了開關,結果他就觸電死了,因為我之前在開關上動了手腳,然後我就站在視窗對著他的身體發了箭。”
“你發了幾箭?”
“一箭?難道還需要更多嗎?”陳遠哲略帶得意的口吻反問道。
簡直是一派胡言,高競搖了搖頭,齊魯街死的是兩名警察,但是陳遠哲卻只說,“他”,說明他根本不知道有兩名警察,其次,被害人不是觸電身亡,不知道他是怎麼想出這情節的,另外,射箭的數目也不對。只是,他居然知道齊魯街,還知道案件發生在一間屋子裡,這點又頗讓人費解。
“7月3日晚上,戴文在哪裡?你知道嗎?”高競問道。一提到戴文,陳遠哲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他說他跟你一起在別墅。”高競繼續說道。“他完全是在胡說八道。我根本沒跟他在一起,他跟吳堅在一起。”
“那你去哪兒了?”高競問道。
“我不是去殺人了嗎?”陳遠哲柔聲道。 。 想看書來
預謀在風中(29)
29。陳遠哲究竟為什麼來自首
高競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反應還真快啊。“再來說說7月19日的那宗案子,也是你乾的?”高競坐在座位上,也學陳遠哲的模樣用手託著腮。“當然。”陳遠哲點了點頭。
“現場在哪裡?怎麼幹的?”“是公平巷吧,我在路上遇到那個警察,就騙他說,我在公平巷看見有人被捅了一刀倒在那裡,那個警察相信了我的話,就跟著我來了,我走在他後頭,就趁他不防備就給了他一刀,那把刀被我在回來的路上扔掉了,所以已經找不到了。那對眼珠是他死了以後,被我用刀挖出來的。也許這麼做有點殘忍,但是我那天忽然中了邪,手有點發癢。”
又是真真假假的線索。陳遠哲知道公平巷,把警察騙入小巷的理由也說得通。但謀殺方式卻大相徑庭,王雙石是被一箭射中心臟而死的,眼珠也是在他活著的時候被挖下來的。高競想,如果陳遠哲是兇手的話,他就不會貿然來自首,也不會貿然交代出正確的細節,其實,只有真正的兇手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陳遠哲分得清嗎?
但如果他不是兇手的話,他是從什麼地方得知這些資訊的呢?報紙上並沒有登過。高競的腦子裡忽然晃過一個人影,難道是吳堅?難道他是從吳堅的小說裡看到過?他剛剛已經交代下屬要找到吳堅,不知道現在是否有訊息。
半小時後,離開審訊室的高競得到了幾個回覆,首先是,戴文透過了測謊,這有兩種可能,一是戴文的確沒有說謊,二是戴文的心理素質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