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已定,老婦人把蘭蘭拉到一邊,徵求了一下蘭蘭的意見:“蘭蘭,娘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看你的年齡也大了,又不能生育,你哥哥當兵沒有音迅,在那真刀實槍的戰場中,可能凶多吉少,我也老了,不能幹了,我們孃兒倆總不能餓死呀,那個小夥無家可歸,人也誠實,不如你們倆結婚,我也老有所養了,如何?”蘭蘭看了一眼秦和,低下了頭,緋紅的臉頰像塗上了一抹朝霞,不好意思地說:“但聽母親安排。”
老婦人看女兒同意了,走到秦和身邊,說:“小夥子,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像你這細皮嫩肉的,出去非餓死不可。”
秦和聽後,以為老婦人要趕自己走,慌忙朝老婦人做了一個揖:“我家的房子賣了,財物被劫匪搶了,我現在是無家可歸,求你老人家發發慈悲,讓我暫且在你的家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我不會白吃白住的,我有力氣,我可以幹活。”
老婦人略顯為難的樣子:“你住倒是可以,不過我們母女倆和你這個大男人住在一起,有人問起和你的關係讓我們如何回答,你知道嗎,名聲對一個女人是多麼的重要,那時候,街道上的指頭能把我們母女倆戳穿,唾沫星子能把我們母女倆淹死,你說說,我們倆敢平白無故地留下你嗎?”
秦和一聽,犯難了,走,沒地方能去,平時在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讓他找個活,找個住的地兒,還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不走,以什麼名份留下來啊。
秦和無語,只是低頭思考著。
老婦人觀察到秦和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更加判斷自己主意的正確,秦和與蘭蘭結婚,秦和有了家,蘭蘭有了男人,自己有人養了,三全其美的好事,現在時機已到,老婦人趁熱打鐵,對秦和說:“小夥子,我不多說了,咱們家也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不能硬生生地把你趕出家門,現在開啟窗子說亮話,我有個想法,你沒處去,我的女兒又沒嫁人,不如你們倆結了婚,你有理由住在我的家了,我也了卻一樁心事,你覺得妥否?”
秦和聽後,受寵若驚,忙不迭口地說:“我願意,我一百個願意。”
就這樣,秦和與蘭蘭結了婚,不久,老婦人去世了。
倆人一直生活到45歲,還是膝下無子,每當看到別人家的孩子吵吵嚷嚷,打打鬧鬧,自己家裡冷冷清清,想到自己老了將無依無靠,蘭蘭總是傷感地說:“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呀,我想要孩子,我想得都要瘋了,我在外面都抬不起頭了。”
秦和安慰蘭蘭道:“蘭蘭,別傷心了,我又沒有埋怨你,這是命,我們就認了吧。”說罷,滿腹委屈又無處發洩的秦和也“嗚嗚”地哭泣了起來。
蘭蘭抬起茫然若失的目光看了秦和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拖著身心疲憊的身子回屋去了。
這幾天,已經沒有做飯的乾柴了,長安街頭到處是擔著擔子的賣柴人,可他們買不起,秦和最近心情不佳,不願意去山裡面打柴,院子的牆角剛好有個老樹根,可以燒幾天飯。秦和拿起钁頭,費了很大的勁才把老樹根挖了出來,老樹根挖出來後,地上留下了一個大深坑,秦和拿起鐵鍁開始往大深坑回填土,為了夯實土層,每填一點土,秦和都要掄起鐵鍁拍打土層,當快要填完時,秦和又掄起了鐵鍁拍打土層,這時,一股風吹來了寶石花,恰巧鐵鍁把正在飄蕩的寶石花打了下來,剛好把根系埋在土中,回填完畢後,秦和放下鐵鍁,吃力地抱起老樹根,用斧頭一點點地地劈成小塊。
陰暗的天氣越為越暗了,一會兒,天上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俗話說“春雨貴如油”。乾旱了一冬的人們多麼喝望有一場雨,秦和同街道上的很多人一樣,立在雨中,任憑細雨淋遍全身。
長安城的生活用水要到很遠的地方挑取,雨水雖然不能吃但是可以洗衣服,秦和高興地朝屋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