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便一副解放的模樣,想來那池水定是凜冽徹骨的,和這颸風城還真是大不相同。
大夫扶著林濂睿坐下,便把她趕了出去,說是接下來的治療不便女兒家觀看,當然他這番言(奇)辭她是不信的了,在池子那他也(書)未阻止她看什麼,像她這麼有道德(網)修養的二十一世紀青年定是會自覺地迴避了,也不知他在這房內做些什麼,但願不會對林濂睿不利。
自那天起他們便在雪樺園住下了,這真是個奇怪的園子,溫度和外面一樣會變化,外面寒冷之時,裡面甚至會下雪。那大夫倒也細心,給了她一些禦寒的衣服,說是他遠行的孫女留下的,不過這衣服這麼新,應是新買的了,管他呢,反正有新衣服穿便好,她一向不覺得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軟。
林濂睿的傷如大夫所說的一般,恢復得非常慢,加之天氣寒冷,他又患上了風寒,無疑雪上加霜,他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但總算能走能吃。
小二仍是每天來送飯,每天的飯菜都有新樣式,她懷疑她在雪樺園住的這些日子天天都在長胖,而她對美食又不甚感興趣,看著如此多的佳餚美味,不吃則浪費,吃了又太撐,饒是令她為難了一番。隔日,她便囑咐小二送些粗糧米飯來既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還令得那小二甚是莫名其妙了一番。
這樣的日子過得不冷不熱,直到有一天。
那日她照例起床去幫大夫打水,卻見到已有一名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井邊打水。她登時一怔,手上的水桶滑落到了地上。
那女子被桶掉落的聲音驚動,回到看向她,只見這女子與她年紀相仿,身著紫色的羅裙和素色的上襦,頭上簡單地挽了一個連月髻,身上未佩戴什麼首飾,縱然長得不十分驚豔,卻也有一種鄰家女孩的親切感。
她看見沉霖,旋即甜甜地一笑,放下手上的水桶,幫沉霖撿起了水桶,提到沉霖面前說:“真是不好意思,驚擾了姐姐,姐姐沒嚇著吧?”
她說話的聲音很溫柔、輕慢,怎看都覺得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不過既然出現在這水井邊,想來這出身也不會有多特別,她這一說反倒弄得沉霖不好意思了,搔搔頭道:“哪裡哪裡,是我唐突了。不過請問小姐是……?”
“甘蘭,我叫甘蘭,是甘大夫的孫女,剛從京城那邊回來的。”甘蘭對沉霖笑著說,那笑格外真誠,和林濂睿的笑截然不同。
甘蘭這麼一說,她才想起自己這身衣服均是甘蘭的,有些不好意思道:“近日承蒙甘大夫的照顧,非但不收我們醫藥費,還提供菜食衣物,連這衣服也是你的,由是不勝感激。”
“姐姐可別這麼說,自我懂事以來,爺爺便是免費幫窮苦人看病的,我們本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後來爹外出做生意才漸漸地使境況好起來。我們明白窮日子不好過,因此沒有錢看病的我們便分文不收。”甘蘭拉著她的手親切地說道。
未曾料想那個有點自戀的老頭還頗有幾分正義感,聽甘蘭這麼說,他也應不是什麼壞人不過誰又保證甘蘭說的便是真的?姑且信了他們先吧。
“甘大夫可真是個好人啊,能讓我們遇上也算是天無絕人之路了。還有呀,甘蘭,別姐姐長姐姐短的了,指不定我還得叫你姐姐呢。”她也親熱地回應道。
“甘蘭過幾天便要過十六歲生辰啦,姐姐想必比甘蘭稍年長點吧?”甘蘭有些高興地說道。
她有些鬱悶了,難道她就成熟到了這種田地了?明明自己還比她小一歲,卻看起來還長她幾歲。她不由得摸了摸臉,莫不是近日來大魚大肉慣了,吃胖了些,長得富態了點?
甘蘭見她這般舉動,噗哧地笑出聲來,自覺有些失態後,說道:“甘蘭這麼叫只是尊敬姐姐,甘蘭知道姐姐略小甘蘭一歲,姐姐可別惱呀。”
正當她們聊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