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無恙呵。”淵站了起來,淺笑道。心中卻隱隱有些感激她的突然出現,只要現在不用解釋,以後便沒有機會解釋了,一旦到了千年雪山,這一切也該做個了斷了。
女子邊解面罩邊道:“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本來不打算出手的,畢竟隱藏身份這麼久了,可不想前功盡棄呵。只是,沒想到這幫人如此無用,信誓旦旦地說不用我插手,到了最後呢?還不是得靠我,也不查清你的身份便自以為是地下些無用之毒,淨做些班門弄斧之事,丟人現眼。”末了解下面罩後,不悅地啐了一口。她看清了烏夜的臉,這個女人不過三十出頭,膚質偏黑,頗具女將氣質,早已卸下了在隱村時那副中年大嬸的裝扮,風姿廩人。
烏夜身後的蒙面人十分抱歉地低著頭,恭敬道:“屬下辦事不利,勞您費心了。”聲音沙啞,是初時站在酒樓門口的那個女人。
淵猶是笑道:“那可真是對不住了,恰好這些毒藥皆是我研發的,既然您的評價如此,那看來我功夫著實不到家,還需多苦修些年頭呢。南使。”那語氣彷彿是徒弟回應師父批評時的抱歉。
烏夜冷笑道:“你也無需喚我為南使了,早已不是了。不,從一開始便不是,誰人會效命於那個冷血的魔物?簡直恨不得吞其肉、飲其血。你也如是吧,不然潛藏武功這麼多年何必呢,淵。”她凝眸向淵,瞳中波濤暗湧,不知其意。
她話中之意可是淵要復仇?沉霖暗暗想來,早在雲暮城時她便察覺淵與雲家不同尋常的關係,對雲暮城的熟識,無論如何也要去雲暮城,卻只是為了給雲家的荒冢上一柱香,她幾乎可以肯定他是雲家的遺孤,那這個龐大家族一夜之間滅亡的原因,恐怕與教主逃不開干係。
淵也定睛看著她,緩緩說道:“你到底是誰?又聽命於何人?”沉霖的眼神分明已看穿他一直以來的目的,再與烏夜糾纏下去,恐怕自己的秘密會洩露得更多,畢竟,沉霖還不知他此行究竟想做甚。
烏夜緩緩走近,說道:“這你便無需知道了。我們只是想要她一點‘協助’,希望你莫要插手。否則,恐怕你隱忍蟄伏於他手下這麼多年,便要前功盡棄了。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干之人壓上性命。”她愈行愈近,與沉霖只有咫尺之距。
淵不禁眉頭深鎖,沉聲道:“你想怎樣?”
烏夜卻倏地笑了,頗為玩味地看著他說道:“我想怎樣你不是再清楚不過了嗎?”她眯起了眼打量著沉霖,緩聲慢語道:“還是說,她還不知道?怎麼?你還未告知她鳳凰的特殊之處?”她又走近了一些,將手搭在沉霖的肩頭,伏在她的耳畔低聲輕笑道:“那麼,讓我來告訴你,如何?”唇畔淺笑恍若魍魎鬼魅,晚行夜蟄。
兩人俱是驚異地望著烏夜,他怕烏夜會說破那個僅有幾人知曉的秘密,而她則是面對隱藏了多年的秘密不禁激動。
第六十七章 簫韶鳳來儀(四)
烏夜盯著兩人看,倏地放聲大笑起來:“瞧你們倆嚇得,我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告訴你呢?”稍頓了頓,眼角瞟向身後的蒙面女子,又道:“不過,你遲早會知曉的。”
見兩人猶是一副警戒的模樣,她笑道:“放心吧,眼下還不會把你們如何,我們還一直在找那個地方呢,你說是吧,淵?”她對著淵意味深長一笑,轉身離去了,蒙面女子狠狠地盯著沉霖看了幾眼,也隨之離去了。
烏夜始終沒有說出那個秘密,淵鬆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沉霖卻忐忑不安,看來林宸封雖然不知道其中奧秘,卻也是略知一二,這確是一個需要她自願才可完成的儀式,在一個未知的地點,讓她自願獻出鮮血,也就是生命,然後呢?然後會怎樣?
她猛一抬頭,想起當日教主於石牙谷外所說之言:“你不是愛她嗎?那麼我要讓她愛上別人,然後心甘情願地為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