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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他卻驀然起身,向門外走去,想起今日種種。她不責怪,倒令他有種道不出又咽不下的感覺,本想借機探得烏夜意圖,卻不知飯賠了夫人又折兵,胸中抑鬱難當,悶在胸口極是難受,總覺得想宣洩一下。

步於走廊上,蒙面人紛紛看向他,目光甚是不善,他盯著他們暗自想來:若無烏夜,便無李芸琪;若無眼前這群烏合之眾,自己便能挫敗烏夜,不會落於人手。如何思慮皆覺著眼前之人著實不順眼,正好發洩他內心的苦悶。

沉霖不知淵為何忽然走了,卻也未多問,靠在鬆軟的枕頭上,針傷已不要緊,只是微有些疼痛,眼傷與劃傷卻甚是厲害,幾乎疼得無法呼吸,手腳已被汗打溼。她輕聲呢喃道:“啊,感覺還真是糟糕呢……”其實她早已醒來,他們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甚至是淵對於那個傳說的描述。

側首望向他方才坐過的位置,憑著感覺去觸控,猶有一絲餘熱,心裡卻涼涼的,她自言自語道:“何必瞞得如此辛苦呢?我又沒說不肯幫你。嘁,真是一點也不坦誠……”一個人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儘管目之所及只有慘白的紗布。

門外卻驀然傳來陣陣痛呼聲,她警惕地起了身,也顧不得指尖疼痛,硬是扶著牆靠著感覺接近走廊。剛想走出門,她不禁苦笑,即便出去又如何?現在的她什麼也看不見,如此反而更危險。最終,她只是靠在門框裡,靜聽走廊裡的動靜。

那些蒙面人早知不是淵的敵手,但仗著烏夜在,也有恃無恐。卻不料他突襲,毫無防備之下損傷數名隊員,且眾人分散,不易結陣攻擊,毫無章法的亂箭自是傷不了他絲毫。

烏夜聞聲而出,雖甚是震驚,卻也很快冷靜下來,張弓搭箭,速度如流水般行暢,仗著自己曾射中他一箭,信心滿滿地發了箭矢。只是她也不想,來時淵不但要自保,還要顧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況乎當時己方是有備而來,陣法集結、號令統一,自是略佔優勢。現如今唯他一人耳,己方又先亂了陣腳,形勢已異矣。

那箭被他硬生生地截了下來,折斷了踏於腳下,他笑道:“烏夜,忘了告訴你,憤怒也是個好東西,不只是仇恨而已。”話還未落,他便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招招致命,直指烏夜。黑衣蒙面之眾紛紛出手阻攔,奈何實力懸殊,不僅無法阻擋他對烏夜的攻勢,反使自己喪了命。他正如喋血修羅,殺紅了眼,衣上卻不沾染血跡分毫。

畢竟是久戰良將,烏夜不會因此被嚇退,仍是有條不紊地躲避著,只是形勢緊急,她已無法置他於死地,唯有逃之夭夭矣。她抬眼一望,恰好這刑訊室於樓頂一層,她自然也暫時休憩於此。她藉機攀緣上樑椽,淵見她要逃便將真氣運向屋頂,卻不知正中她下懷。她早料如此,毫無懸念地避開了真氣,而那真氣將屋頂了擊穿一個大洞,她正好藉此逃脫。

雖有不甘,但也知再也追不上了,自己因追擊蒙面人而從頂樓一直下到了二樓,於上於下皆是有利地勢,卻因此離烏夜太遠,再難追及。李芸琪不過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蟲,而烏夜才是幕後黑手,就這樣放過她,他心有不甘,一時間怒火中燒無處洩,只可憐了那幫蒙面人,無一逃出他的手掌。有些甚至來不及痛呼一聲便失去了意識,死得也算安穩,至少並未痛楚。

耳畔接連地傳來不熟悉之人的痛呼聲,她便知是他突出重圍了,安心地坐在門框邊,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在蔓延,彷彿有他在身邊,心裡便安穩了。這種安心無關乎武功、智謀,無關乎脾性、相貌,無關乎權利、人脈,只是如此地心安著,恍若無風的水面,溫暖而平靜,不起一絲漣漪。

“真是奇怪的感覺……這算什麼?有何可安心之處?真是莫名其妙……”她亂七八糟地自言自語著,痛呼聲卻是愈來愈少了。

直到最後,什麼也聽不見了。只有一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