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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輕地睡去,安靜得無任何人知道。

她站在花田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每一寸空氣都有著甜蜜的氣息在發酵、醞釀著,這裡,便是林濂睿所說的世外桃源了吧!

她疾步地在花田裡穿梭著,油菜花輕拂過她的裙襬,每一朵金黃都綴在她白色的衣裙上,隨著她漫步花田間。林濂睿站在花田邊微笑地看著她,衣衫在和風中飄飛,她對於這個地方很滿意,那麼他自然也很滿意。

待到她走累之時,蹲下來把頭埋在花田裡,大聲地對林濂睿喊:“你看得到我嗎?”茂盛的油菜花在她的頭上飛舞盤旋著,遮擋了她的身軀,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將她和林濂睿隔開了。她偷偷地抬了一下頭,看到花田邊的林濂睿走近了,油菜花在他的身邊滑過,輕輕地,柔柔地,似是母親的手一般。

當他走到她的面前時,他蹲下身子來,微笑著牽起她的手,道:“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即便是我瞎了,我也能看得到。”“傻瓜,哪有人說自己瞎了的。”她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風軟綿綿地,翻起了一陣花浪,兩人淹沒在花的海洋中。

他們便這般默默對視了許久,直到她蹲得腳都麻了才站了起來,一下子不適應的她向後退了兩步,隨後直接地坐在了地上,腳有種被電到的麻麻的感覺。

林濂睿大笑著說:“霖兒啊,腳麻之時是不能立時站起來的。應是如此這般。”說著,他向她走去,抓起她的小腿,她連忙說道:“你要做甚?”他沒理會她的問題,用行動表明了意圖——在她的小腿上點了幾下,竟不覺得麻了。

看著她驚訝的表情,他得意地說:“蹲久了血液難以迴圈,舒活一下便好了。”她瞪著眼睛問他:“那怎地未見你點你自己?”他又大笑了起來:“練武之人倘若這麼容易便覺得腳麻了,那如何追蹤人?”剛出口,他便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訕訕地解釋道:“我是說倘若需要的話。”

她正想接著問他,他卻支開了話題:“霖兒,你可知道?這便是我爹和我娘初次見面的地方。”他的目光幽幽地延伸向她的身後,她回過頭去看,在花田的遠處,橫臥著幾間若隱若現的房屋。

“那裡便是我娘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了,他們一直不曾走出這裡,直到有一天,我爹在這裡遇到了我娘,他們相愛了,我娘便決定和爹回京城,整個部族也從此搬出了這裡,不過倘若是我,我寧願留在這裡,也不願意出去趟世間這淌渾水。”他望著房屋對她解釋道。

她一直以為他娘應是大家閨秀,卻未想到竟出生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不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裡這麼美,想必他娘也是風華絕代,不然也不至於令他爹一見鍾情了。

倏地,他牽起她的手,穿過花田,徑直地向房屋小跑去,她才依稀地看見房屋前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淺及膝蓋,河中魚皆若空遊無所依,皆為一些不大叫得上名字的魚,大大小小的,在河裡暢遊,河並不寬,約二米左右,但卻很長,左右都望不見盡頭,一直綿延到視線之外。

他抱著她輕輕地跳了過去,落在岸邊的石頭上,偶爾有木棉花瓣落入水中,染紅了一捧清流,打了幾個迴旋後漂流向遠方,消失在視線中,或許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地方了吧!

他摸了摸最後一間房子的門,上面堆積得厚厚的灰塵訴說著十幾年的荒寂,這便是他娘所住過的房子吧!他推開了木門,房子裡的桌椅床櫃一切齊全,還保持著十幾年前的模樣,只是已顯得十分老舊了。

屋子裡的空氣有些沉悶,她走到窗邊推開了窗,一些粉塵抖落在空氣中,肆意地散漫開來,她不由得低聲咳嗽了兩聲,低頭卻看見了一塊手帕,上邊鐫著一朵鮮紅的木棉花,這朵花繡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嫌大,少一份則又嫌小,和旁邊的題詩相映襯。“二月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