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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愛》第五章(11)
所以莫小魚連著兩個週末拖著康縱和祐祐陪他一起看《家有三五斗》的直播比賽。其他選秀可以選唱得好的,選配唱好的,選可以當主角的,選可以給主角當配角的,《家有三五斗》讓不會開車的選手,拿著刀放在脖子上逼著去當了賽車手,展示了雄性的力量。本來是個普通人,偏偏被鋼絲吊著去當蜘蛛俠從大廈上跳下來,除了被媒體當獵奇新聞在社會版面多發了幾張照片之外,選手們跳下來之後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幹了些啥。
選出冠軍來,到底可以做什麼呢?莫小魚一直不太明白這個問題,直到一輛小車緩緩開進現場,他才同時恍然大悟:原來他可以去做一個司機。
這篇批判在讀者裡引起了巨大的共鳴,關於共鳴和反響的區別在於,由於小魚並不是專業作者,所以沒有反響是自然的,但引起如此大的共鳴還是《評論》專欄裡的第一次。為此,《評論》的主編還特意打來電話鼓勵莫小魚,希望他能夠急百姓之所急,想百姓之所想,千萬不可故作深沉了。而相老師也給了莫小魚電話,說出版社的選題已經透過了,具體的操作事宜改天詳聊。
一切都朝正軌發展著,可誰都清楚地知道,還有那麼一件事情誰都沒有提起——關於莫小魚的姐姐,他自己再也沒有提起過——沒有理由去避諱的事情,卻沒有一個人敢提起。沒有解決,就不會消失。電視臺考試一週後莫小魚對我說:康縱,我得出去一週散散心。一週後就是高三開學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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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原的長醫生說莫小魚這樣的病發病機率是百萬分之一,他只有延緩發病週期的方法,並沒有完全治療的把握,他也希望能夠尋找到病根,但一個人的力量太單薄,也沒有專門的醫學院進行研究。
湘南高中的操場。康縱把信遞給了祐祐。
迅速地瀏覽完,祐祐抬起頭疑惑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莫小魚的病情就是如此。”
“絕症?!大哥你在和我開玩笑吧。他不是父母雙亡麼?身世悲慘,誰告訴你他家有家族病史的?”
“你答應我這件事情只能你知道,爛在心裡,無論如何都要爛在心裡。你先答應我。”康縱盯著祐祐。
“好,我答應。可是……這,怎麼可能呢??”祐祐揚起手裡的信,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就像是康縱在愚人節修理他的一個小笑話,但這也太爛了一點。
“我去了趟四渡,關於莫小魚的身世都是他姐姐編造出來欺騙他的,他姐姐也因為病情提早發作所以離開了他,她不想讓莫小魚生活在預知未來的陰影裡。”
“那他姐姐?”祐祐有些疑惑。
“如果一切都是真實的,他姐姐已經在異地過世了。”康縱一字一句說出這個結論。
“啊?!”
“啊”代表了驚訝,代表了震驚,代表了不相信,代表了新知。少年的我們不就是在一個一個的“啊”聲當中成長的嗎?祐祐在發出驚訝聲之後,再也沒有說什麼,低著頭又將信看了一遍,眼眶旋即溼潤,淚珠打著轉就是不下來,祐祐整個胸腔放出厚厚的轟鳴,抬起頭看蔚藍色天空,一覽無餘的霧狀的天空似巨大的海洋撲面而來,驚濤駭浪,抑制生命,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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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給朝夕相處的莫小魚判了死刑的信。
一封改變三個少年人生軌跡的信。
一封見證世界偉大盛世情感的信。
來自吉林松原市。
“那你有什麼打算?”過了許久,眼淚已經蒸發在天空之上的祐祐,把頭扭過去問康縱。
“能夠延緩莫小魚的病情是現在最好的訊息,長醫生也有提到他一個人的研究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