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難道是為夫不夠賣力讓小音覺得不滿足?”似低語的話輕輕在林子裡響起。
容天音臉漲紅,垂著眼,咬著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些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這是夫妻之間的……咳咳……”剛剛極力掩飾的東西突然之間湧出來。
“秦執!”容天音急忙扶住了他,見他一口血咳了出來,嚇得幾乎散了魂。
“咳咳……”秦執修長的雙腿一曲,幾乎是要朝著地面栽下去。
容天音在身上找了又找,竟然沒有找到可以治療的東西,連小銀都沒有帶在身邊,身上空蕩蕩的。想起她是從和秦執那個後出來不久就遇上了襲擊,懊惱得幾乎讓容天音抽自己幾巴掌。
“秦執,前面有人家,你撐著點。”
身上沒有藥材,也沒有辦法替秦執療傷,抬眸見前面有幽暗的燈光亮著,這才發現已經近了黎明,貪黑起早的農舍已經開始有人點燈起灶了。
“小音——”
“別說話,你吐血了,”容天音聲音抖了抖。
上次秦執強行壓制自己的後果是怎樣的,她見識過了,這種時候,他若是倒了……容天音不敢想像下去。
整個人撐在容天音肩頭上的秦執,在視線有些模糊下空出手來撫上容天音的腦袋。
“為夫可以護你的。”
“閉嘴,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這也叫保護嗎?”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麼保護別人。
容天音心裡雖然在罵,可是,秦執這些不要命的舉動令她喉頭髮緊,心緒大亂,整個人突然間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的話並不是說說而已,那一刻,容天音知道,他寧願自己受傷,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
“是,為夫以後會更努力的保護好小音,”在幽暗下,秦執吃力地一句一句的與容天音交談著。
容天音知道他是在靠說話來支撐自己,卻沒敢截斷他的聲音,生怕他真的不說話了,就直接躺在那裡裝死人。
隨著他們越來越靠近農舍,秦執的話越來越短,直到連一個字也不願再說時,容天音心裡慌亂了,揚聲焦慮的叫著他:“秦執,你怎麼樣了?說話啊。”
將秦執架在肩上,幾乎是拖著他走的,身高的問題讓容天音氣惱。
秦執整個人的重量幾乎是壓向她嬌小的身軀上,感覺身上越來越重的容天音不斷的叫著秦執,可是秦執卻再也沒有回應她。
“秦執你敢在這裡睡著,我就把你丟在這裡喂野豬,聽到沒有?別給我裝睡,起來!”容天音手指都開始顫抖了,聲音越來惡劣,“秦執我告訴你,敢在這裡睡著了,我趴光你的衣服讓你在林子裡裸奔,你別以為我不敢,你給我起來……”
不論她怎麼威脅,趴在她身上的秦執一點反應也沒有。
容天音伸手在他的身上一摸,發現腰部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再加上泡了水,秦執這樣的身體哪裡受得住。
容天音喘著粗氣,將高大的秦執朝著農舍方向拖行,眼眶因為他身體寸寸的冰冷已漸漸的微紅。
在他們的身後,一路血跡延伸著,隨著天色越來越光亮,那道血跡越發的明顯。
*
齊國皇宮。
一夜未閤眼的諸葛猶聽到他們雙雙失蹤的彙報,眼眸寸寸眯成一線。
“看來,想要壽王死的,並非只有朕一人。李銳兒,這就是你的男人,你跟著他就必須做好隨時舔血的可能,你的命時時刻刻都會面臨著危險。”
低喃一句後,諸葛猶眉目一寒,下令道:“務必要找到屍體,若是還能喘氣,你知道該怎麼做,至於壽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