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容天音耳邊聽到一些異動,面色一沉,朝紹延的方向喊了一句。
紹延立即領會她的意思,調轉馬頭,帶著數十人折返。
戴弦與夜離對視一眼,眼中的視線沒敢離開前面的容天音身影。
怕只要一個眨眼的時間,容天音就會被暗中的勢力給暗算了。
“左右分路,”容天音低喝。
緊跟在身後的兩人哪裡不知道她的意思,咬牙執行了她的命令,帶著兩隊人分開了路走。
容天音則是帶著幾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袖口一抖,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
秦執確實是奪到了棺材,可是他付出的代價也相當大,他帶去的人,也不過只有幾人罷了,而容天音派過來的人,只有三四人,他們到是沒有損失,重傷卻是有的。
這三四人當中,就有一個黎叔,高螓和紹延,其中一名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其他人都是半路接應的,人在精不在多,秦執總算是領略到了一個道理。
棺材一直在他們的保護下慢慢的朝著梁國方向走,一路上神隱家族派人多加干涉,他們的目的不是在救,似在毀滅。
如果不是棺中躺著的是神隱者,也就不會有訝異了。可是棺中躺的是神隱家族之中至高無上的神隱者,可就不同了。
也許是因為他們神隱家族之中有什麼分歧,途中也有人干涉一邊人的追擊。
於是秦
執就斷定神隱家族內部出現了大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一直存在著,只是因為神隱者的死和出現才讓內部的爭鬥進入了白熱化。
藉著這麼個機會,秦執他們才順利折將人帶進了梁國。
“王爺,進了前面的城就是梁國皇城了。我們必須天黑之前入城,以免夜長夢多。”
秦執一身淡素錦衣,身上染著新的舊的豔麗紅梅,從這一身衣裳上看,這一路他們到底遇到了怎樣的圍殺和撕戰。
棺材保護得完好無缺,只是他們的人可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彼時的秦執一身血衣坐在石頭上歇息,一雙狹長的鳳眸正微閉著,同樣染了血跡的墨髮已幹,此時正受寒風吹刮,舞成一***的海浪,姿勢斜斜的側著,猶顯得身修長。
就坐在簡單的石塊上,也仿若是坐在宮殿的高椅中,就像是一個優雅的王者朝中央一坐,指點江山的感覺。
方拓的話剛落,前面林中突然一片快馬賓士之聲。
情況不對。
正憩息的優雅王者倏地睜開幽邃的眼,沉潤著聲道:“護棺。”
嗖嗖,幾聲利箭破空的聲音傳來,後一匹馬上,有人已經落地朝他們的棺材方同疾飄過來。
緊接著,數道影子從林子衝出。
沒有人說話,只有滿天的劍光,殺和抵抗,目的相當的明確。
一刀確下,血光飛濺,有人背部狠狠的被劈了一刀,卻聲都沒出,咬牙死撐,無一人慘呼。
眼看著對方摸向了棺材的位置,正在此時,林子的另一邊穿出一道白影,正是走在前面的秦執,突然繞過了這邊穿行了回來。
一手拉放棺材馬車的馬韁,一手橫揮著手中的利劍,黑髮幾乎飛在半空中,半點不留情的揮灑斬殺,那等優雅的姿勢,如同是在喝著茶坐椅子上下棋般,眉如利劍一般斜插如鬢,那雙帶著溫潤的雙眼,此時此刻凌厲得驚人,高挺的鼻子下是微抿的唇,薄而寡淡,深深如雕刻般的臉頰,混合著上面的血水,孕育出絕對的肅殺和狠辣。
明明看著優雅的絕世男子,動起手殺人時,即如那地獄索命的閻羅。
“啪!”
血劍一橫,以劍背拍打了下馬屁,馬吃疼當即飛跑了起來。
修長如竹的手撐開馬轅,縱馬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