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用我的闕氏引他上勾,知不知道這會給闕氏帶來怎樣的打擊。”
闕越不單是面冷,連聲都跟著寒了。
容天音的所做所為,讓他心寒。
容天音慢慢放下手裡的調令,斟上一杯酒水,示意他坐下,稍安勿躁。
闕越還算得上是沉得住氣的,深吸一口氣,眼中冰冷不減反增。
戴了手套的玉手輕輕推過酒水,她是不能飲酒的,這酒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我雖然不能和他一起上戰場,但後盾總是要有一個人來做的,”容天音不急不徐地道。
闕越聽了卻是皺眉,陰著臉道:“所以你就用我闕氏的人去做了犧牲的後盾。”
這調令正是容天音在不知不覺時從闕越的身上偷來的,闕越為自己的大意惱怒。
“諸葛猶知道你的闕氏在那邊活動,一定會減派人手過去,也算是給秦執減輕一些負擔。”
容天音話說得漂亮,如果她不是用他的人,他會非常贊同。
可惜,容天音用了他們闕氏打頭陣。
知道闕越現在心裡極是不舒坦,容天音面上仍舊波瀾不興,語氣平平:“闕神醫太高估了你的人了。”
“什麼意思。”
“闕氏雖然有自己的一個護衛組,但對比諸葛猶的將士來說還是差了那麼一截。”
闕越挑眉。所以呢?
“為了讓他相信我就在那些隊伍中,我設了個法。”
容天音的話並沒有讓闕越的臉色好多少,反而更加的陰森,“你這是要讓他們死。”
知道容天音有可能在那裡邊,等諸葛猶發現自己被騙了,肯放過他們?
答案是肯定不會放過。
所以,闕氏覺得容天音就是個瘋子,讓那些人去犧牲。
“我沒有讓他們犧牲的意思,若是連這點都應付不過來,我今天還能站在這裡?”
闕越似乎想起了什麼,眸光一緊。
“你是打算用毒攻。”
“毒是必要的,”容天音淡淡掃了眼過去,“但我覺得那個人會有聯盟軍。”
“聯盟軍?”
“試問,在這個世上使毒最強悍的是誰?”
“梁國!”闕越眯眼。
容天音勾了勾唇,闕越卻搖頭,“梁國太子並沒有動靜。”
“誰說毒非要是梁國太子才能使?”
盯著容天音的笑容,闕越眼眸眯得更緊:“你的意思是說……”
“就是闕神醫想的那樣,”容天音笑得有些高深莫測,“諸葛猶不是很能耐嗎?我就讓他知道,我容天音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
上輩子的糾纏已經讓她對這個人死透了心,這輩子她可不是那麼傻的人。
闕越盯著眼神閃著詭異光芒的容天音,一時間也複雜了。
容天音偷走他的調令,利用闕氏是事實。
他本該是惱羞成怒的,現在又是什麼個情況?
“我知道你捨不得,這次的事,就算是你對我的回報,”容天音不去看寒著臉的闕越。
她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他還有什麼可說的?
闕越似認命了般,苦笑起身。
“你要去哪?”
闕越頭沒回,“他們是闕氏的人,壽王妃以為我會怎麼做?”
容天音張了張唇,終是什麼也沒說,就隨他去了。
當諸葛猶放棄這邊的主導去追“自己”時,對秦執來說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起碼在奪回城土的事情上會順利了許多,希望自己還能對諸葛猶有點用處吧。
如果諸葛猶夠聰明,如果諸葛猶對她的性不是那麼深,她的計劃不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