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好心,可是卻被這麼對待,心裡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對這種白眼狼和不要臉的混混,依我說呀,就該打,狠狠地打。”何奶奶說得理所當然。
何學點點頭,“沒錯,現在這不算重了。真正的流|氓,可不止受這樣的罪。”他說完見林玲玲還轉不過彎來,只好繼續道,“你想,如果他們不做壞事,怎麼會被打?歸根到底,都是他們的錯。”
何奶奶見林玲玲這副樣子,不由得道,
“你還是不是亭亭的媽了,有你這樣偏著外人的嗎?這個世界上這麼多人,我們亭亭都不打,怎麼偏打他們?還不是他們欺負了亭亭,亭亭才反抗的?這次幸好有君酌跟著,不然啊,我們亭亭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老太太說著,展開了豐富的聯想,抹起了眼淚。
林玲玲聽到這裡,忙點頭,“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可以打輕一點,讓派出所處理。現在這樣,如果傳出去了,亭亭少不得會被人說閒話。”
“那這事不讓傳出去就是了。”何學沉聲說道。
何亭亭的臥室小樓裡,劉君酌也正將處理結果告訴何亭亭,末了說道,“我覺得你那個三表姐會懷恨在心,偷偷跑回來找你報仇,你以後可得小心。我除了會跟著你,也會讓我小叔幫我找個練習搏擊的高手教你,讓你有自保能力。”
“好啊!”何亭亭聽到說可以學到能夠自保的功夫,不住地點頭,接著又伸手點劉君酌,“之前讓你教我,你怕我累不肯好好教,現在知道錯了吧?”
劉君酌懊悔不已,“知道了,以後若我再這樣,你就狠狠地說我一頓好了。”
何亭亭理所當然地點頭,笑著說道,“不僅要狠狠地說你一頓,還得打你一頓。”
“隨你打,我絕不還手。”劉君酌認真地說道。
下午臨吃飯前,李真真在外面大聲叫門,何亭亭和劉君酌起身出去開門。
“亭亭,雅梅又給我們寄信了!”李真真甫一進門,便異常高興地說道。
何亭亭聞言也高興起來,“真的嗎?她在信裡跟我們說什麼了?”
“我還沒看,等你一起看。”李真真說著搖搖手中的信,笑出一口雪白的貝齒。
“那我們去我的房間裡看。”何亭亭說著,示意劉君酌關門,等劉君酌關好門了,才拉著李真真的手往裡走。
劉君酌跟在何亭亭身後,首次覺得王雅梅做了件好事,在合適的時間內寫了信來分散何亭亭的注意力。
何亭亭和李真真回房一起讀了信,都有些感慨。
和第一封滿滿的興奮和激動不同,這一封信帶著清醒過後的迷茫。
其中王雅梅寫了這麼一段:
香江的確發達,的確是人間天堂,的確什麼都有。可是這個城市的人很排外,對著我們這些有口音的人喊“北姑”,滿滿當當的都是蔑視。此外,我沒有身份證,只能去打最廉價的黑工。尤其好笑的是,當我拿著錢去買東西時,那些賣東西收我的錢的人,還暗中笑話我。周有蘭說,我們說的話有點口音,不像香江的。等口音和用詞徹底一樣了,我們會好過很多。我希望是這樣,我會苦練一口流利正宗的香江話的。如果練好了一切還沒變好,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看完信之後,出了好一會兒神,才長長舒出一口氣。
李真真道,“希望她們說上正宗的香江話之後,就不會被歧視。不過也奇怪,我看電視時,覺得我們的話和他們那邊的話差不了多少啊,怎麼會被聽出來呢?”
“可能本地人聽得很明顯呢。”何亭亭想了想,說出一個可能。
李真真點點頭,“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哎,希望雅梅一切都好吧。可惜我們不能給她寫信,如果可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