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君酌回來,何亭亭打算去火車站接人,聽到李梅子和方碧荷說要去辭職,想著順路,便乾脆開車捎帶兩人一起去。
到了李梅子說的小餐廳,何亭亭停下車,讓李梅子和方碧荷下車。
看著李梅子和方碧荷進去,何亭亭剛想開車走,就聽到小餐廳前一個四十多的婦女對著李梅子就罵,“你還幹不幹了?要死了是不是?一請假就請這麼多天,晦氣……去,馬上進去把裡面的盤子洗了。”
何亭亭聽見這話,便停止了開車的動作,坐在車裡聽著。
只聽李梅子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我之前受傷了,所以才請假的……今天、我今天回來,是想辭職,並且把工資結了。”
“什麼?不幹了?我跟你說,不幹了別想拿錢!你曠工幾天,我們沒倒扣你的錢就算好了,還想拿錢,做夢!”那婦女一邊說著,一邊拿圍在身上的圍裙擦手。
方碧荷聽不下去了,“阿姨,我同學她是請假,不是曠工,當時另一個同學陪著她來請過假的,你們也同意了。現在怎麼就說曠工了呢。”
“你無憑無據,又沒有寫字,就是曠工!曠工扣的錢我們不要你們給了,你們也別想找我們要錢。走走走……別礙地方,外地妹!”婦女很是蠻橫。
這時出來個老實男人,看了蠻橫婦女一眼,“阿麗,她是請假的,該給的工錢得給……人家大學生,要不是實在缺錢,也不會來我們這裡洗盤子啊。”
“你給我閉嘴,你看上她了是不是?”蠻橫婦女叉著腰,罵了老實男人一頓,又轉過來,指著李梅子就要開罵。
何亭亭再也坐不下去了,拿著大哥大走了下來,“李梅子,方碧荷,怎麼結個工資還要這麼久?要不要我幫忙找勞動局的來?”
蠻橫婦女將出口的髒話嚥了回去,看向何亭亭,臉上閃過畏懼,半晌說不出話來。
眼前這女孩子水靈靈的,正是十八一枝花的年齡,穿了一身漂亮衣服,那料子一看就知道很貴,不過最讓人畏懼的是,她手上拿著個碩大的大哥大!而且,她的口音,一聽就知道是本地的!
老實男人聽了何亭亭的話心裡就有點怕,再看到何亭亭通身的氣派,忙道,“我們馬上給她結工資,不、不用叫那個什麼勞動局。”
蠻橫婦女心中雖然不樂意,但是當著何亭亭的面卻不敢再囂張。
沒一會兒,李梅子的工資就結出來了,老實男人拿了給李梅子,態度異常爽快。
何亭亭見事情辦完了,這才笑道,“好啦,那這事就這麼算了。”又衝方碧荷和李梅子說道,“你們是走路回去,還是坐我的車去火車站接完人再一起回來?”
“我們還是自己走路回去得了。”方碧荷連忙說道。雖然想跟著去見識一下火車站,但是現在時機並不適合。劉君酌和何亭亭多日不見,心中肯定很想的,她和李梅子兩個外人在,估計會讓劉君酌不高興。
李梅子點點頭,又忍不住向何亭亭道謝,“亭亭,多虧了你,不然那我可拿不回工資。”
“是啊,亭亭你好友威懾力啊!”方碧荷聽李梅子提起這個,也忍不住有些佩服地看向何亭亭。
“其實這沒什麼,這些人都愛欺硬怕軟,你態度強硬一點,他們就不敢怎樣了。”何亭亭說道,“這個小餐廳估計是本地人開的,就愛欺負你們這些外地人。若遇上北邊來的,說普通話的,那欺生就更厲害了。”
李梅子和方碧荷回頭看了看小餐廳,都忍不住嘆氣,其中方碧荷說道,“也不見她們條件有多好,怎麼好意思欺負外地人啊。而且啊,鵬城本地人有很多不同的語言吧,他們怎麼肯定我們就不是本地的了?”
“他們不用有多好,他們的依仗是本地人。這裡宗族氣息濃厚,對外人來說,得罪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