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故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在玉瓏的耳中,便是聽成了另一番解釋。每一個存在的到來都有其特定的意義,她如果不做機器人。能去做什麼呢?她做機器人,又能做什麼呢?
一瞬。玉瓏心中不知什麼東西,忽然破殼而出,整個靈魂說不出的輕鬆,再想凝神去看這和尚的時候,自街角,拐入一名身穿揮色破舊長袍的中年道人,站在玉瓏身側,輕揚拂塵,笑道:
“這九重天,好久沒來新面孔了,怎的,小丫頭如何得罪魔神皇子被抓了進來?”
這裡是九重天?九重天裡也能儲存活人?玉瓏當下有些大驚,她只當黑市的新船貼了一層空間異能屏障,卻不知她是怎麼進的那個小面具?難道“九重天”能與船內空間交疊?……
忽而,玉瓏想起了魔神皇后給自己曾說過的話,她說漠尊將他的兩名師傅關進了九重天。於是她看了看那一僧一道,莫非就是這兩位了?又再加上自己身上明明滅滅的訊號,復,低頭看自己手中的'黑白魁',笛口綴著的那根青色穗子上空空如也,小面具已經不知了蹤影。
玉瓏實在搞不清楚,“九重天”竟然是怎麼一會兒變成了小面具,一會兒又重疊在這艘新船裡的,看來著實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思附間,她抬頭,頗有些炫富意味,正色道:
“說什麼抓不抓的,這‘九重天’可是我的呢。”
旋即,又突然想起,她那份在黑羯星簽下的“九重天”轉讓合同不知去了哪裡,莫不是遺忘在了舊船裡?正疑惑間,追風駕駛懸浮車又跑了回來,匆匆忙忙的跳下車,跑到玉瓏身前站定,道:
“師傅,座標點是對的,但我們似乎走錯地方了,這不是尊者指定我們要去的地方。”
“啊?”玉瓏當即有些愕然,她看著追風戴在臉上的那張黑白京戲面具,不可置信的奇怪問道,“不是漠尊授意將我帶進‘九重天’的嗎?”
她猜想漠尊為了圈禁她,從而特意開啟“九重天”的空間之門,將她困在這裡面的。豈知追風聞言,更是吃驚,道:“師傅,尊者從未如此下令,尊者只說安排師傅進船後,同魔神皇及魔神皇后娘娘一同進餐,等待大船開動。”
天雷滾滾中,玉瓏尷尬了,手指不自覺的揉捻著銀笛端那青色的穗子,心中更為疑惑不解,她怎的就觸發了某機關還是某按鈕自己跑入“九重天”來的?
那現在又要如何出去?
“這…這,大師,這‘九重天’是個什麼地方?怎麼出去?”
玉瓏有些頭疼,寄希望與這些個比她早些進來“九重天”的人給她解惑,雙手合十,恭敬有禮的衝著那神不隆冬的和尚發出詢問。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問他們沒什麼作用,如果他們能出去的話,也不會被漠尊關進這裡,而外面的人能輕易進來的話,當初魔神皇后也不會問她要“九重天”了。
豈知,那氣定神閒的和尚一點也不含糊,張口便來一段佛偈:“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一樹一菩提、一葉一如來;一方一淨土、一世一塵緣、一念一清淨,一渡一眾生;心似蓮花開、水中蓮花栽、心若菩提明、水蓮亦方舟;東邊無苦海,西邊無菩提,北邊無極樂,南無阿彌陀佛!”
玉瓏似懂非懂,她是一個腦子裡充斥著高科技高智商的機器人與人類靈魂結合體,這種人生哲理的文科東西太深奧,擅長理科的她不是很明白,但有一句她卻是聽懂了,“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
按照她的理解便是,一個小面具裡,藏了一個“九重天”,依照她身上這些明明滅滅的訊號提示,其實有一部分還是同“九重天”外的世界相連的,可一個世界,如何濃縮在一張小面具裡面?
玉瓏雙手抱頭,原地急速思考,因為已經將身體內一半銀色金屬換成了高濃縮宇宙石精華,她的運算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