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二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的樣子,我就將秦依依的身份悄悄告訴了他們,只是叮囑他們一定要保密。聽說是故樓的姑娘,兄弟倆心中也暗暗吃驚。早就聽說我和故樓的關係密切,他們既高興又有些擔心。
我明白他們的想法,像故樓那樣龐大的勢力,與我結交一定是有所圖謀的。可是我除了錢比一般人多一點,腦子比別人好使一點,長得比別人帥一點之外,還有什麼是他們能夠看上眼的呢?我的霹靂神機?霹靂彈?皇帝的恩寵?這些應該都不是吧?連我自己都沒把這些看上眼,更何況他們?更何況,我相信秦依依對我的感情。儘管我們都沒有說明,但有就是有,我們都無法自欺欺人。我心裡有她,她心裡也有我。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發現前面樹林中有幾具屍體,仔細一看,就是午間在酒樓裡的那幾個人。我們正打算離開,他們的同夥就來了。大概他們以為人是我們殺的,所以一上來就開打。
我們這邊除了王氏兄弟還有四個護院武師,雖然六個打七個,但他們一點也沒佔到便宜。不過三兩招之間,就有兩個人死在王氏兄弟刀下。只見那兩人一個被砍斷了手臂,割破了咽喉;另一個人被攔腰劃破,他自己臨死時又使了力,腸子從腹腔流了出來,鮮血及糞便流了一地,一股惡臭四處飄散。
我捂著鼻子進了馬車,心中一陣陣難受。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壞人被殺死的時候覺得很過癮,但當真正的殺戮在眼前發生時,我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儘管我知道那些是惡人,如果我們不殺了他,他就可能殺了我們,但我仍然覺得難受。不過,這一次比起那天宋遼比試又好得多了,畢竟死的只有幾個人。可是,那一次也沒有這麼近距離觀看啊。
我坐在馬車裡,想像著外面的血腥,想我以後還可能碰到的更血腥的場面……不行,我曾在西人部隊作戰多年,怎麼可能不習慣血腥呢?不習慣也得習慣。
想到這裡,我一把掀開簾子,跳下馬車。
此刻戰鬥已經結束,我們有一位武師受了一點輕傷,地上躺著七具屍體。我不知道是誰殺死的誰,我只知道他們都死了,而且死得很難看。
我強忍著想嘔吐的衝動,仔細檢查每一具屍體,然後面無表情地吩咐:&ldo;挖個坑把他們葬了吧!&rdo;到底是死人啊,不是小貓小狗,曝屍荒野只怕滋生傳染病。
大家一齊動手,這件事情很快便完成了。我們重新坐上馬車上路。但我擔心,在天黑以前只怕到不了前面的那個小鎮了。
傍晚,我們到了一條小河邊,我吩咐就在此安營紮寨。這是我第二次在野外露宿,但比起上次簡直有天壤之別。我很知足,而我的下屬們自然也不好抱怨什麼。
我原本想,就這樣睡在野外也不錯啊,空氣清新,睜開眼睛就可以看到天山的星星。我們點一堆篝火,再烤上野味,不就是野外宿營加篝火晚會嗎?
吃過晚餐,我還給大家唱了一首《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一群人樂呵呵的,都很興奮。
可是,就在下半夜,我被一陣打鬥的聲音驚醒。
我睜開眼,撥開馬車窗子的布簾。只見兩名白衣人手拿三尺長劍正與王氏兄弟打鬥。因為在夜間,我又沒有武功底子,所以看不太真切。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們交手十分兇險,刀來劍往之間,彷彿已經刺入對方的身體,偶爾我還能聽到刀劍劃破面板和肌肉的聲音。我發現自己的心情十分緊張,因為今晚的兩個刺客非同一般。
先不說他們的劍法,我沒練過武,也看不清楚。但有兩點讓我對他們的武功有很高的評價。其一,他們身穿白衣。要知道夜間刺殺行動,一般都穿夜行衣,穿白色長衫不是暴露自己嗎?這樣穿的人要麼是傻子,要麼對自己的工夫極其自信。很顯然,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