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妳是這樣勾引男人的?”頭頂突然出現一道慵懶的聲音。
“誰?”予歡正想仰起螓首朝上望時,一道灰影驀地由樹上下,來人穿著灰衫束褲和黑靴,一頭黑色長髮僅用束帶綁在身後,神態瀟灑。
予歡定眼一看,不敢置信地擦擦眼睛,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臉,不就是那晚在客棧將她看光光的黑衣人嗎?
“是你?你怎會在這裡?你偷聽我們說話?”予歡指著他,震驚道。
“我還沒有問妳為什麼打擾我午睡,妳倒先問起我來?”韓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似乎有點嘲弄。
“你……你惡人先告狀,這裡是俞府,你是如何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韓樺高大魁梧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
予歡不自覺地退了一步,雙手交叉護於胸前,警戒地望著他。“你……你想怎樣?”
韓樺勾起嘴角,揚起戲謔的眉,“妳說我能將妳怎麼樣?”
說著,他俯首,越靠越近。她則身子往後傾,直到左腿實在撐不住身體,眼看就要後跌下時,“挨這麼近幹嘛?你有病啊?”予歡猛地推開他,自己退後兩步,雙手叉腰,怒視他。
“如果我真的想對妳怎麼樣,那我真的是有病了。”韓樺聳聳肩,自嘲地笑笑。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妳認為呢?”
沒回答她,他反問,將問題丟回給她。
“你……”予歡氣惱地怒瞪他,“你來得正好,我們還有筆帳沒算,上次你……你在客棧把我看光光了,別以為一錠銀子或者一張百兩銀票就了事了,我跟你說,你的身份我已知道了,只要我跟那個……那個什麼寨說出你的行蹤,你以後別想在江湖上一帆風順。”
“我的身份?”韓樺濃濃劍眉邪魅一挑,優美的嘴角勾勒一挘�宋叮�凵裼幸饢摶獾拿橄蛩�硨蟆�
“就是你是殺手的事啊,那晚你殺手了臥龍寨的頭領,他們現在正在通輯你,哼哼,若果我將你的身份洩漏出去,你猜會如何?”
她威脅的話剛落,背後便傳來一道有如地獄傳出的陰冷嗓音。
“那你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予歡聞言,回首一看,全身黑得像烏鴉,冷得如千年寒冰的墨澈不知何時站在身後,看她的眼神冰厲如兩把鋒銳的刀。
“你……你幽靈嗎?怎麼出現無聲無息的?”天啊,他聽了多少?該不會大成哥向她告白時他就在吧?那不就是她被男人看光光的事,他也知道了是嗎?
墨澈面無表情地瞥她一眼,唇角勾起一絲冷笑。“妳以後說話還是小心些,否則……”
“否則什麼?”予歡不怕死地挺挺胸,一臉無畏道:“殺了我不成,那樣好啊,反正,這具身體不是我的,說不定我死了,會回到家裡……你……你想怎樣?”
在予歡說話時,墨澈走近她,傾身與她靠得好近好近,鷹眸射出凜冽精光,就像隨時會將她吞噬般。
怦、怦、怦……
這是什麼聲音?是她的心跳聲。
她的心怎會跳得這麼快?
“走開啦你!”予歡受不了他的壓迫,伸手推開他,然後在他們各自臉上掃了一圈,罵道:“你們真的很討厭,自以為長得帥又懂一點武功就很了不起,我呸!如果真的那麼了不起,應該去挑戰各大武林高手,而不是在這裡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她一口氣罵完,看到他們繃著張冷漠陰沉的臉孔,驀然轉身急急奔離此地,因為她知道,這一秒若不溜走,下一秒說不定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予歡的舉動讓韓樺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串笑聲。“我想,大概這個世上只有她才敢對我們說這樣的話。”想起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