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子本事在旁靜觀,這時也是一聲驚咦,似乎有些不解。
“我認得此女,名喚弱水!應該算是宗守的師姐。那位妖王,既然肯為一個軒轅依人,把上霄山滿門誅絕。今日未嘗不會因此女之死,將我等盡數斬滅再此。我李無回自問,此時還非是他對手!故此無賴,只好代他迴護一二——”
一邊說著,那李無回一邊站到了那原無傷與弱水的身前,拔出一口長刀,倒提於身側。
“奉勸二位,還是及時收手,不要弄到不可收拾才好!還要莫要再開口閉口就說這六絕劍是徒有虛名,這六人中,除了一個風太極,有些名不副實之外。任何一個,都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
話音未落,就聽那嚴睿一聲嗤笑:“言過其實,坐井觀天,說風師弟些名不副實,當真可笑!蠢不可及!”
李無回冷冷看了那嚴睿一眼,並不言語。只驀地揮刀,身前的時空,立時彷彿被斬段了一般,給人一種無比怪異的錯覺。
先前還是長刀倒提,這時卻是遙指身前。可在這兩個時間段之間,卻彷彿根本不存在,李無回也從不曾動過。
到底是否言過其實,刀下自可問真章。
而武軒眸光卻微微收縮:“這是光陰刀意!你居然修成了光陰之刀——”
這李無回之強,實在遠遠出乎他意料之外。
一時卻也未想太多,反而是有些躍躍欲試。那股被人挑釁輕視之感,更令他胸中,是分外的煩躁。
“好得很!都說這宗守如何如何,我武軒今日,卻是必要殺了此女不可!看他能奈我何?那若濤是個懦夫軟貨,不能戰。你刀君與六絕劍齊名,看起來也似是有些本事,今日敗了你也是一樣。倒要看看你的光陰刀意,修到了幾成!這什麼六絕劍,是否真是我武軒,惹不起的。瀟湘子,此事怎麼說也是因你而起,如今你意如何——”
話音未落,那原無傷眼裡,就全是嘲諷之意。他現在的情形,是不妙之極,人人都可踩他一下。
可若是惹到了宗守,結果可就是大大不同。他此時已經是在猜測,這武軒稍後,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便連李無回,也同樣是似笑非笑之色。看這武軒的言語,是分外的逗趣。
怎麼就感覺,這是一個在井中不知天地之光的螳螂,揮舞著那小小刀臂,在蔑視那翱翔在天際的雄鷹?
二人神情,卻令武軒更是面色青冷。瀟湘子更是眼神微凝。忖道這李無回原無傷,為何都是如此?
是與宗守交好,還是真對那人如此忌憚?
即然能夠修成光陰刀意,那麼這李無回的實力,只怕真是不弱。
即便沒有靈武合一,也算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為何寧願開罪他二人,也不願得罪這人還未至的宗守?
看來終究是因常年苦修,在雲界威信未立之故。
心中不悅,那紫極丹,也必欲得之!
不過卻未貿然行事,而是轉過身,問身旁的一位六旬道者:“無極師叔,你怎麼看?”
“想做就做便是!”
那無極一笑:“你是日後道靈穹境之主,這個世間,沒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得的。也沒什麼人,是你惹不起的。想做什麼,又何需問我?小小一個乾天山,一個宗守。還不放在我穹境眼中。說來無盡師兄,總頭疼你行事太過溫和,少了些道門之主的霸氣——”
那瀟湘子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接著一笑:“是瀟湘道心不寧,性情果然文弱了些。這紫極丹是我穹境必欲得之一物,又何需猶豫。既然好言不肯讓,那就可以誅了——”
也去不答那武軒的話,隨手一拂袖。忽然光點閃耀,漫天的星辰,現於他身後,就彷彿真的是雲界之上,那璀璨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