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造化之主而言,卻是輕而易舉之事。”
那明日軒一笑,語含敬佩。不過卻知宗守真疑惑的並非是這禁陣,而是另有擔憂。
“可是奇怪那徐福,為何不遣人破壞掉這天壇?次非是不能,而是不願。當年羲子既然留下這後手,又豈會沒有應對這法?墓中那些屍將,是因靠近不得。至於徐福本人,對此處也是寄託厚望呢!拼盡全力儲存都來不及,豈會親手將之毀去。”
“寄託厚望?”
那原無傷先是愕然,旋即就又醒悟:“原來如此!”
想想也不覺奇怪,徐福雖受秦皇所制。然而似這等高傲之人,又豈會甘心,不尋求擺脫之法?對復生之後的秦皇,只怕也不無忌憚防範。
從此人先前的言語,其實也可對其態度,知悉一二。
有羲子這座禁陣在,多多少少,可為牽制,自然不會主動將之損毀。
便連之前,徐福與明日軒之戰,前者也似乎是投鼠忌器,不敢波及到這座天壇。
“長話短說,我這具分魂其實已然力盡,估計片刻之後就會潰散。”
那明日軒淡淡道:“那徐福雖不會譭棄此間,然而要想使秦皇負手,此處也至關重要。鄙人慾請陛下,暫時駐守於此。”
宗守皺其眉,駐守這天壇?他可沒這個打算。而且,此事當不是一般的兇險。
這明日軒說的好聽,然而他卻能聽出。不論是秦皇部下那些屍將,還是徐福,對此處只怕都是勢在必得。
以他四人之力,實在是不足應付。
‘徐福不能輕離阿房宮!他那些門人弟子,也非我之敵,絕不敢離開徐福護翼。至於那數百萬屍君,陛下掌無量終始神通,藉助這座天壇之力,也當是能夠應付。”
那明日軒說完,見宗守神情默默,毫不為所動,頓時語含無奈道:“這祭壇之下,有羲子留下的幾件靈物。需得蒼生道嫡脈弟子,才能收取。這萬載以來,明日軒精研‘運’自神訣,命運相依相生,頗有些領悟。這些許神通,不敢敝帚自珍,或能對陛下有所助益。陛下乃大乾國君,更是在世聖王。有護土之責,想必不會推拒——”
宗守不禁動容,卻仍是不曾答應下來。
若是他一人也就罷了,此時應承,卻是讓五人一起身陷陷阱。
即便明日軒以大義相激,他在徹底明瞭這咸陽城內形勢之前,也絕不會輕易承諾。
或者有別的辦法解決,也未可知。
總覺得這明日軒,似乎另有所謀。不似此人表現出的這般高風亮節,前輩風範。
明日軒頓時無奈,片刻之後,卻忽的眸光一動:“聽說陛下,擅使飛刀?有一門六神御刀術?”
宗守也終於動容,明日軒方才那幾乎將一具化身斬滅的一刀,實令他印象深刻。
如不曾料錯,這門飛刀之法與六神御刀術,當是同出一源。
隱隱感覺,這位明日軒居士,怕是真要拿出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條件了。
恰也在這時,只見那明日軒微一招手,遠處一道靈光劃空而至。
而宗守也微微變色,他袖中的須彌空間內,那張太上誅魔圖錄,竟是有了反應。
那靈光飛至,落在了明日軒的手中。
“在下方才所用,並非是飛刀,而是由此圖而生之庚金刀氣,結合命運之法而已。此物在陛下手中的用途,只怕更甚於我,”
現在其手中的,是與宗守那張‘太上誅魔圖錄’一模一樣的圖卷。同樣的材質,也同樣繪製著密密麻麻的,卻又玄奧無比的靈紋。
那明日軒面上,有透出笑意:“不止陛下可願為此圖,在此守上三個時辰。”
宗守怔然良久,才恢復了過來。此時此刻,他還真無法開口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