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跳。這特麼是我自己的手機號,而發來的簡訊也很奇怪,全部都是空白,根本沒有什麼內容。
等我清醒過來之後,簡訊也便停了。我警惕地開啟燈在屋裡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異常,也沒看到有任何人入侵的痕跡。難道是鬼?想到這裡,我又回憶起那鏡子上的情詩,頓覺寒意從心底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我不由自主地腦補自己床上躺著一文藝女鬼。估計是古代的大齡剩女,詩詞看多了沒嫁出去,單身老死死後還想著那些風花雪月的。想到這裡,我嘴裡默唸道:“姐們兒,你要是喜歡才子可別找我啊,我特麼的詩詞只會背幾句,但使龍城飛將在,NOZUONODIEWHYYOUTRY……”
就在這時,我瞥見手腕上的黑色珠串。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似乎這些怪事都是從我戴上這手串開始的。難道這東西有什麼邪門之處?邪門的事兒我原本不信,但是今晚接連發生,還有那逼真的夢,滿頭珠翠對我詭笑的老太婆,都歷歷在目,讓我也不由有些半信半疑了。
記得聽過這樣一種說法,一些從古墓裡盜取出來的古物,或者一些歷史悠久的寶石,都會有一定的靈性,觸碰之後就會遭遇邪門的東西。
比如故宮不斷有鬧鬼傳說,國家博物館也總是各種詭怪傳聞不斷。雖然很多傳聞都是以訛傳訛的誇張說法,但是說明怪事確實發生過,雖然無從解釋。
我將手串取下來,放到燈下看,心想那個叫閆至陽的人為什麼要給我這東西?看樣子寶石晶瑩剔透,很像是價格不菲的黑曜石。如果是這麼一種名貴的珠子,為什麼放心送給我這個陌生人?他是不是真的是雜誌編輯,還是偽造的身份?
第4章 遠赴草原
一系列疑問如泡沫一般塞滿我的腦子,我不由嘆了口氣,這個閆至陽肯定有事兒隱瞞著我。我靠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還能不能玩兒了?
醒來之後我就沒睡著,但是距離天亮還有很長時間。於是我決定躺在床上數草泥馬。後來發現數到三位數的時候自己數亂了,不由在黑暗中掰自己手指,結果越數越精神,不知不覺地等到了天亮。
天一亮,我便迫不及待地翻找出閆至陽的電話打了過去。很快地,對方接了電話。但是電話通了之後,我想了想立即掛掉了。我能怎麼去問人家,難道自己做噩夢還怪人家送我一串名貴手鍊?但是沒多會兒,閆至陽的電話回了過來,我只好接了起來。
“怎麼,有事麼?”閆至陽問道。
我抿了抿嘴唇,說道:“我說哥們兒,你從哪兒弄的手鍊,為什麼我感覺戴上之後總做噩夢?”電話那端沉默了幾秒,笑道:“你做什麼噩夢了?”
我於是將昨晚做的噩夢跟閆至陽講述了一遍。講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這特麼比抗日玄幻片還扯淡,人家聽了是不是會覺得我瞎編?但閆至陽倒是很耐心地聽我講完,之後說道:“你家在哪裡?我們今天見一面吧。”
“見面?”我心想見面幹什麼,別是要把我分分鐘送精神病院的節奏。
“見了再說。”說著,對方掛了電話。我只好趕緊洗刷,看了一眼日曆,今天是週日,雖然說快遞行業沒有周末概念,但是按規定我們週日是休息的,不去上班也不扣工資。於是我乾脆不去了。
在樓下小區門口等了沒多會兒,一輛黑色Q7奧迪停在我跟前。車門搖下,閆二代對我笑了笑:“上車吧。”
“哪兒去?”我訝然道。
“吃早餐。”閆至陽說道。我倆找了一間安靜的西餐廳坐下,由於閆二代表示要請我吃,我便毫不客氣地點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吃飯中,閆至陽將幾張照片推到我跟前,說道:“你看看這幾張照片。”
我邊往嘴裡塞東西邊摸過照片一看,只見第一張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