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怨?不過,你如果真招魂的話,是要送這十八個嬰靈輪迴轉世?那,張大嫂現在又懷上了,會不會影響她現在的胎兒啊?”
“不會。一旦十八銅人娃娃進入輪迴道,那張家第十九個孩子,就是個全新的生命,再也跟這十八銅人無關。”閆至陽說道,看了看天際:“陰陽交匯的時刻就要到來,你讓開!”
我趕緊拉著妞妞退後,卻見閆至陽在那十八嬰兒的墳塋包圍中唸咒拈訣道:“潛心於淵神為破,招魂!”
此時,我聞到一股莫名的香風颳起,隨即似乎見一道鷹的光影在他身旁盤桓飛過,而那十八個墳頭上,突然出現十八個躺著哇哇叫的嬰靈。
此時的嬰靈雖然可怕,但是臉上身上的青黃色似乎消失了。除了臉色煞白不似人類之外,其他地方跟普通的嬰兒沒什麼不同。
閆至陽從口袋裡拈出一張道符,喝道:“收!”那十八嬰靈須臾間合為一體,變成一道光影,飛入那符咒中了。
閆至陽趕緊將那符咒收好,再度放入口袋裡。此時,天邊一線晨曦透過山林,映照到了山頂。隱約有鳥兒鳴叫聲響起。
我抬眼望了望天空,才知新的一天重新來到了。
忙活了一晚上,又冷又累,我下山的時候都感覺沒精打采。可扭頭一看,旁邊的閆至陽倒是一點不見疲憊之態,疾步如風。
我只是木然地跟在他身後,見他又往張家夫妻所住的小木屋而去。
等到了木屋跟前,我見張大哥已經在門外等著我們,他看到我倆後格外高興,立即迎上來問道:“兩位先生,怎麼樣了?”
閆至陽舉了舉手中的箱子:“我們從後山挖了點兒東西回來,想給你看看。”
張大哥一聽這話,趕緊將我們讓進屋裡。張大嫂也早起床了,正忙活早飯。
我在正屋裡坐下,才感覺到一股暖意滲透進身上衣物,這才慢慢從又冷又累的境地裡回過神兒來。
此時,閆至陽將手提箱放在桌子上,一邊開啟箱子一邊問道:“張大哥,以前你們是不是找過什麼人,問過孩子的相關事情?關於埋葬嬰兒屍體的方位,或者生孩子之前,是不是有人說過什麼?”
張大哥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沒找過,可我老婆信這些,找過一個什麼送子劉大師。不過那也是幾年前的事兒了。劉大師說了一些什麼要注意的東西,我早就忘了,不過我老婆也可能記得。但是這跟我十八個孩子接連出事有什麼聯絡?”
“我懷疑,是有人盯上你們家了。”說著,閆至陽開啟箱子,將箱子推到張大哥跟前,給他看箱子裡的那十八個銅人。
“這,這是什麼?!”張大哥吃了一驚:“十八個銅娃娃,真有這東西?”
閆至陽於是將剛才在山上給我解釋的那通給張大哥又說了一遍。我見張大哥皺緊眉頭,但神色裡有幾分不信:“不會吧,我們這兒的人應該不會存這種狠毒心思。大家鄉里鄉親的,哪兒能下這種毒手。”
閆至陽很淡然地說道:“嫉妒,也是所謂的人之原罪。人很有意思,他們可能並不嫉妒非常成功的陌生人,卻會嫉妒身邊一些取得成就的熟人,或者家人朋友。俗稱,見不得別人過得好。張大哥,你回想一下,在你這村子裡,有沒有一個人家的孩子今年十八九歲,獨生子,並且很有出息,考上名校的?”
張大哥思索半晌,說道:“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一個。我以前住山下,當時有個鄰居,他家的孩子算起來,現在也該十八九歲了。前陣子我下山去買東西,聽村裡人議論說,這孩子現年考上清華了,在北京讀書呢,是我們下板城鄉的狀元,好像也是整個承德的理科狀元。”
閆至陽冷笑道:“那就是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張大嫂遇到那個送子劉大師,是不是在大約六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