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使者曾與寡人說起有意向寡人十一凰兒求親,眾卿的意見呢?”沒有一絲懸念,對於他們來說天啟也嫁了一位凰子過來給郡主當側君,嫁一個凰子過去給女帝當側君看起來還是他們吃虧了,但是花鳩也暗自嘆氣,但願天啟沒有背叛之意,不然慘的不行,不過對比即刻執行來說,緩刑也是值得開心的“慧德怎麼看?”“慧德認為既加強了兩國情誼又…”又個鬼啊!花鳩暗自叫苦,差點脫口而出,就算沒出又個什麼!看著女帝好奇的等著後面那句的樣子,“…又可以以陪嫁顯示我鳳國的誠意和實力…”“郡主說得好!”花鳩的心終於放了下去,這彆扭的轉折也讓一些人疑惑,“十一你放心吧,寡人必定為你準備豐厚的陪嫁,不會掉了鳳國臉面。”咦?看著女帝故意轉頭看向某一個方向,而那個方向傳來了壓抑的哭笑聲,最後還是跪地謝恩,“十一謝母凰恩典。”從那邊的陰影處走出的梅依然是那紅衣紅髮,正是最好的稚嫩時光,卻是一臉淡漠滄桑,最近必定過的不好吧,所謂死罪能免活罪難逃,皇宮裡能陰人而不顯的辦法多的去了,高傲如梅,一定是受了許多吧。
退了朝,花鳩站在女帝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那些或有辜或無辜的哭喊成一片的人心情壓抑,一連串的牢籠開啟,裡面的人被劊子手一個個抬上斬臺,一排幾個一排幾個的斬,等全部結束地上全是屍體,斬臺被整個用鮮血浸泡了一遍,沖天的血腥氣息讓花鳩皺眉,“花鳩可是覺得寡人殘忍了?”花鳩斂眉,“未曾,自己做的選擇,就得接受結果。”“大概是吧。”是問這裡許多人無辜被斬?還是派梅和親?還是把自己推出去戰場?無論如何,花鳩知道,從女帝的視角來說她一點沒錯。
真真的人命不值錢,花鳩突然有些慶幸自己投身在一個還不錯的人家,至少有自己選擇的能力,從馬車上拿出那個包裹,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那個梅一氣之下給了店主的,額,錢包?想到裡面都能當暗器使了的銀葉片子,花鳩失笑搖頭,信步走在皇宮內,也許就將是最後一次走在這裡了,總歸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慧德郡主。”“十六凰子。”不同於花鳩看到皇甫吉一瞬間的開心,他眼神怪異的看著花鳩,“額?怎麼了?”“你知道邊關現在緊張成什麼樣?”花鳩驚愕了一瞬,又嘆氣,是了,畢竟是皇宮裡的孩子,綠姬說過軒轅家的都不是什麼好物,皇甫家的好物也養不大吧,更何況是那時候差點死了現在卻居高位的沅淑君的兒子,“知道呢,那又能怎樣?”“你為了他竟然能做到這份上?”他?綠姬?梅?景棲藍?看著吉盯著自己手裡的錢袋,果然是旁觀者清麼,想要微笑,卻始終沒能成功的牽起嘴角,“是吧。”“可惜人家並不領情,你這又是何苦。”“我也不知。”是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明明說好不再管他,卻只要他流露出脆弱的樣子,捻起曾經自己說過的話,哪怕是被傷害的體無完膚,還是想幫他,真是賤。
談話不歡而散,花鳩繼續向前走著,“郡主請留步。”在院外就被一名侍者攔住了,花鳩只是淡淡的把錢袋放在他手上,“幫我把這個交給十一凰子,要就留,不要就丟。”侍者卻皺了眉“郡主您應該知道這不太合時宜。”“是啊,我知道…還是丟了吧。”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轉身走了出去,另一個侍者跑進去詢問了梅,梅還是決定拿了進來,當看到那枝銀釵,梳了梳頭髮,□□了髮髻,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道:“喜兒,你說,我是不是錯了。”“主子,都已經過去了。”“是啊,都已經遲了,但是…”就算再來一遍,結局肯定也是沒有任何變化的,梅握著那鋒利的葉片,手只是微微有些破皮。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早晨,“花…花鳩…”景棲藍小心的推了推還在賴床的某蟲子,“嗯…藍寶貝別鬧…”騰的紅了臉的景棲藍走到一邊去,紅意大力的拽起了花鳩,花鳩怒了,“景棲藍你…”“小姐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