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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斗的聲音。

“快點。”阮小魚說道。不等她反應過來,荷衣已經笨拙著身子衝到她前面,向前奔去。奔跑幾十步後,他們轉過彎道見到幾十個白衣女子手握長劍站在崖邊。

遠遠地望去,荷衣清晰地分辨出白衣飄飄的人群中躺在地下的人。她衝過去,被白衣人擋住。待白衣人看清楚來者何人後,禮貌地收回指向她的利劍。

“欽涯。”荷衣見到鮮血直流的欽涯,頓時淚如雨下。她不敢相信眼前血泊中的人是武藝高強的天網尊主。怎麼會這樣,她淚眼模糊地向他走去,“欽涯,你應我一聲啊。”

地上的君欽涯意識模糊,只看到眼前有個人再向他靠近。漸漸的,漸漸的,他眼前一黑,痛昏了過去。

阮小魚敏捷地飛身上前奪過一白衣女子手中的劍,拉回荷衣將劍架在她脖子上。

“何妃身在何處?”阮小魚厲聲說道。

眾白衣女子齊齊地看向阮小魚,隨時準備出擊。遠處,一個身穿青色服裝的女子匍匐在地上,艱難地向倒地的欽涯爬行。荷衣放眼看去,那女子身受眾多刀傷,血染青衫。待那青衣女子艱難地爬到近處時,荷衣才看清楚她那張熟悉地臉。

“姐姐?”荷衣失聲喊道。

蘭香聽到聲音,抬頭對著荷衣微微一笑過後繼續朝著欽涯爬去。那一路彷彿爬了她一生,漫長而又艱難。她身下爬過的灰土被溼溼粘粘地沾住,清晰可見一條長長的血跡之路。八年的等待只在這一刻她才是欣慰的。失血過多的她,憑著意念,強撐著爬到欽涯身邊。為他而死,她甘願,故欣慰。她秀氣的容顏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可是,此刻她是最美的。她的臉上,開出一朵美麗的花,永遠生長在心中,永遠不會再凋零。

“君……”蘭香口齒不清地淒涼呼喚道。她的指尖輕輕滑過欽涯的臉,過痕處留下灰土和鮮血。

君,這一生我永遠活在那一夜的幸福中。也許,我不是你的任何人。但是那一夜我是甘願的。在我看到你俊美的臉、挺俏的鼻峰、悲傷的眼神、滄桑的背影時,我就被一巨大的力量拉進一個沒有底的旋渦裡。所以,在得知你身中寒冰掌時,我心甘情願、毫不猶豫地為你解毒。當時,我甚至還懷著衝動、期望。在後來的後來,我才從荷衣那裡明白那叫做一見鍾情。可是,那一夜過後,我們的緣分就陌路殊途。儘管一年後我在那個破屋子裡再等到了你。但是,你永遠沒有正眼看過我。

八年,我以為可以等到你。當得知你左右擁滿女人時,我寧願是其中偶爾被你記起的床伴,只要還能見到你。可是你為什麼是古域國的顥琰王君欽涯,那個荷衣從小就唸叨的男人?我連偷偷摸摸見你的機會也沒有了。

我以為妹妹原諒你後,你會幸福。我以為從此你和妹妹會在眉山相守相愛一輩子。卻不曾想到太后會暗地下令追殺你。可憐的君,未來的路不會再冷,我在路上等你。從今往後,你曾受過的所有痛苦都將過去。我累了,記得我會在路上等你。

蘭香的思緒到此,緩緩地抬頭看一眼荷衣,無力地張開蒼白的雙唇,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妹……妹……對……對……不……起……”

荷衣被繩子捆著雙手,奮力地掙扎,“姐姐,欽涯,你們醒醒。不要,不要……你放開我。”

蘭香帶著微笑沉沉地閉上眼睛依在欽涯身上。初冬的風,顯然地有些刺骨,吹在蘭香身上卻毫無感覺。斷層山頂的風越來越大,冷風吹打在每個人身上,生疼。塵土被風吹到懸崖上空。欽涯與蘭香好像隨時會被那塵土捲到懸崖下邊。那些白衣女子用手擋住風塵,個個眯起眼睛。

荷衣咬住阮小魚架在她脖子上的手,狠狠地咬下去。趁此之機,她趴到欽涯身上,側頭聽到他微弱的心跳,“他還活著。阮小魚你快救救他,快救救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