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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於子期臉上閃過擔憂的神情,反駁道:“可是,那樣會有危險的。”

荷衣笑意盈盈,穩穩地站起來,背對著於子期,望著眼前一地的陽光,嘆道:“不入虎穴,焉的虎子。況且,我們若是置他與不理,反會讓他步步逼近。”更何況,這關係到她臨尺老弟的家國河山,她怎能坐以待斃。

她轉過身,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安慰道:“放心吧,你很快就能再站起來。你就把它當成是一項殺人任務,用心去完成就行了。”

第251章 西坡墳一面

晚飯過後,夜色降臨。

荷衣的書房亮著一盞時明時滅的燈。

夜色涼如水。

有草蟲的叫鳴聲,聲聲傳進荷衣的耳朵裡。時不時的,有三兩絲涼風襲來,將書桌上擺放的燈盞吹動。那火苗妖嬈而舞,時明時滅。

聞見腳步聲,荷衣驚覺地抬了頭。

只聽一陣風聲,嗖的一下從她眼前飛過。她以為,這一陣風會把燈給吹滅,卻不曾想到書房裡的燈更亮了,照亮了她的眼睛,“你來了?”

荷衣並不驚慌,只是阮嬌娘踏著夜色而來。阮嬌娘只是用內力將窗戶關了起來,才免得涼風吹進來,滅了她書桌上的燈火。

荷衣見阮嬌娘微微點頭,“嗯,聽香兒說你找我?”

荷衣看著阮嬌娘笑了笑,又低頭執筆,一行一行地寫下墨跡,“嗯,我想拜託你一件事。你坐,稍等片刻。”

宣紙上,足足寫了七頁。每一個字,她都生怕不清楚,所以特別用心,不敢怠慢了。那墨跡尚未乾,她吐著氣,小心地吹著,“嬌娘,你等我一會。”

阮嬌娘落坐在牆角的桌前,笑道:“無礙,你先忙。”

所有的墨跡吹乾以後,荷衣將七頁宣紙疊起來裝進信封裡,“我想麻煩嬌娘將這封信送到皇宮中。”

她走到阮嬌娘身前,遞出厚厚的信封給阮嬌娘。

阮嬌娘看著那信封,猜測道:“給皇帝?”

荷衣點點頭,道:“嗯。嬌娘應該知道,我們的茶樁乃至一家親府宅都有候相的眼線。所以,只有你能將這封信保密地送到皇帝手中。”

阮嬌娘接過荷衣手中的信,放入懷中,點點頭,“我會安全送到的。可是,你真的打算參合進這趟渾水當中?”

荷衣搖搖頭,笑了笑,“不,這並不是渾水。正如嬌娘一樣,心甘情願地呆在一家親,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我也一樣。”

或許,經歷了這麼多,她與嬌娘之間早已沒有了醋意,有的是除了嬌娘對她的敬佩,更多的是親情,“我明白。”

今夜,註定無眠,嬌娘和荷衣在書房裡暢談,直至夜深。

次日,阮嬌娘喬裝著出了門,先進了青樓,兜了一圈以後,成功地擺脫了候相爺的眼線,踏著輕功,飛巖走壁地去了皇宮。

荷衣心繫嬌娘的安危,整日都盼著她的歸來。

於子期的治療過程仍舊複雜而麻煩,耗時又耗力。山間先是替他把脈,診斷病情的康復情況。

只見他臉上露出喜色,一邊把著脈,一邊說:“於兄近日病情很穩定,沒有惡化的現象。”

山間的預想當中,於子期成癱的程度遠遠比現在更重。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件好事。然而,對於子期來說,並不算好事。

他與荷衣所要的,不止於此。

荷衣看著山間熟悉的手法,似乎能斷定他下一針往於子期的哪處穴道扎去。她一針一針地數著,到了第七十六針的時候,她自己都傻眼了。

這麼多的金針,往人肉上一紮,多疼啊!荷衣想也不用想,這針肯定在子期兄的身體上留下千針百孔,不由得覺得心疼,“子威,這針紮下去了,會留下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