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瘋狂的吼道,針對沈青風的,瘋狂的憤怒,停不下來。
我瘋狂了嗎...
我瘋狂了嗎...
大概是的,蒲靜抱著我,他看我的眼神這樣的哀傷。我知道他擔憂著我是否受不住刺激,而我在心裡大喊
為什麼我還不瘋狂...為什麼我還不瘋狂...為什麼我還不瘋狂...
我,再清醒不過。
我,無法瘋狂。
我只是死去了所有的夢和希望,卻還學不會,如何絕望。
春寒料峭。
花園枝頭剛萌出的新綠在深露中微顫,冷風旋然,紛彩蝴蝶不再留戀花間,畫眉鳥清脆的歌聲不再嘹亮。
只剩下杜鵑悽楚的啼叫,聲聲不絕,聲聲心碎....
你可聽出了...斷腸的痛苦?
你可聽到了...這哀絕的悼歌?
“莫道不銷魂,捲簾青風,人比黃花瘦。”坐在我旁邊的蒲靜朗道。
接過了蒲靜遞來微燙的溫酒,飲下。
我糾正,詩應是捲簾西風,蒲靜回過頭對我笑了一下,說他知道。
蒲靜望著我喃喃道:“莫道不銷魂...莫道....不銷魂...銷魂的,究竟是那簾內人還是簾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