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開啟油紙包,裡面是沒有片過的烤鴨,他用乾淨的毛巾扯下一個鴨腿給她,“來,吃吧。”
“嗯。”毓秀接下就啃,雖說現在還不餓,但她吃得下去不是。
媳婦兒吃的香,嚴如山寵溺含笑,緩緩說話,“我請了一個會做烤鴨的廚子,這個廚子會做川魯兩系菜;我嘗過他的廚藝,做出來的滋味兒確實好吃,比咱們家兩位保姆做的還要好,甚至比狗蛋做的跟更多幾分正宗風味。”
“這麼好?”
“就是這麼好,晚上回去就能吃得上他做的飯菜了。”嚴如山笑眯眯的為她撩開發絲,“不過,我請的廚子頭腦有些憨,聽說是小時候發燒所致;人是能幹的,也愛乾淨,對做菜很有天賦。他家裡人送他去學廚藝,學出來後曾去外頭找過工作;不過,憨人太老實,在外面吃了不少虧,經常被人找理由剋扣工資。”
“久而久之,他家裡人就不叫他去外面工作,只在家中附近那一帶接點兒辦生喜酒等喜宴;好歹能有點收入,雖然少了點兒。”話音微微停頓,嚴如山又繼續說道:“這次我過去,聽了之前一個跟著我們混黑市的人說了他的情況;我見過了人,嘗過他的手藝後,決定把人留在咱們家。”
媳婦兒愛吃,他總要想辦法滿足不是。
鍾毓秀點頭,“聽起來倒是不錯,等我回去嘗過他的手藝才知道好不好。”
“嗯。”嚴如山全程微笑,溫柔以對。
鍾毓秀吃了兩個鴨腿,又吃了半隻雞,便吃不下了,“嚴大哥,你買了四隻烤鴨,我這會兒吃不了。”
“留著,下午餓了還能吃上幾口;剩下的吃不完可以分給你下面的人,讓他們也沾沾你的光。”
“他們沾的光不少了,每天聽我講那麼多課程內容。”比什麼光都強了。
嚴如山搖頭輕笑,媳婦兒說也對,她的課程不是什麼人都聽的到的,“吃不完放著也是放著,回家還能吃新鮮的;等會兒回去,我去市場上看看,買兩隻活鴨回去。”
“行啊,那就分他們兩隻,另外一隻給顧令國和方國忠;他們跟著我,中午在食堂裡吃,也不知道吃飽沒有。”食堂畢竟不是家裡,就算給了錢和票,顧令國和方國忠也不可能真的敞開了吃。
“都聽你的,你自己做決定。”
在辦公室陪她說了二十多分鐘,顧令國在門口提醒她該去上課了,夫妻倆才不得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