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峰扭頭看向她,“回去做什麼?就在這裡吃飯,吃了飯讓人送你回去。”
“嚴太爺爺,我爸媽讓我早點回家。”
留不住聶溪,只能放她走了;嚴國峰站在堂屋門口,望著聶溪離去的背影,輕嘆。
嚴如山夫婦望著老爺子,嚴如山出聲問道:“爺爺,你嘆什麼氣呀?”
嚴國峰扭頭望著他們,垂眸望著曾孫們,緩緩走到孩子們身前,情緒低沉。
“聶溪這樣的孩子很多,家庭困難,又沒法上學;格外懂事又聽話,卻得不到她這個年紀應有的童年,反而因為家庭教育原因格外懂事, 這才是最讓人心疼的。”困難一些,沒那麼懂事的孩子,也許就沒法讓人這麼疼著。
正因為太懂事,年紀又小才格外令人心疼;總想著這孩子是好孩子,耽誤了可惜了。
鍾毓秀對此深有體會,若是遇到特別懂事的孩子,家裡確實困難的,她也會出手幫一幫;儘可能拉拔一把,不求這孩子長大以後能否回報,只求她能好好的,得到她這個年紀應該得到的教育和童年。
“爺爺,有了資助名額,聶溪會越來越好的。”能幫的也就這麼多,其餘的全看她是否爭氣了。
救急不救窮,能資助已是救急了。
嚴國峰點點頭,眸光轉向大孫子;嚴如山忙道:“爺爺放心,您今天見到的是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他已經把這事兒跟我彙報過了;之後調查出來所有情況屬實,資金很快便到位。”
“嗯。”嚴國峰心裡好過了點兒,然而,卻免不得感慨,“你們國家還是得繼續努力啊!那麼多孩子輟學,沒法接受良好的教育;說明我們還不夠強大,我是退休了,未來得交到你們這些年輕人手裡。你的公司賺錢多,每年儘可能多做些善事吧;錢花了還能再賺。”
嚴如山對老爺子的心理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憂國憂民的勁兒又犯了,“爺爺,每年我和毓秀的分紅大筆投進去,以現在每年收入遞增的情況,分紅只會越來越多,自然能幫助更多的人。”
“我留的錢財是必須留下來的,公司資金要週轉,我們的生活要過;投資也要幹,還得留一部分錢急用,能抽出來的,都已經投進基金會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