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氣,娓娓而敘。
柳青心中大奇剛要開口,五弟急道:“柳兄,我白玉堂一生清白,焉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的事?”
當場下,帶郭老佯承禮審胡奇,行雲流水雷厲風行毫不留手。
看得郭老不迭求情,而展昭只咀嚼著胡奇那句:“小的是看五爺過了年便十八卻對男女之事半點不上心思,大老爺常說若五員外娶得門老婆便不會天天似現在般……胡鬧。”
一怒沖天使人捆下胡奇,送走郭老後錦毛鼠又是一付嘻嘻的麵皮,踱到展昭跟前說:“貓兒乾巴巴的趕來看主子,不會只是討條魚吃討口酒喝這麼簡單吧?”
展昭被他問得十分為難。午前對著皮人子的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此地重新說得完整,又不很擅得扯謊,總不能照實說只想看看白玉堂是否就是白玉堂,言辭期艾。
玉堂只當是提起三寶捉了貓兒的痛腳,笑盈盈的裝模作樣打著官腔“展兄,此事若非兄臺在貓洞小憩,小弟如何知道胡奇所為,險些兒壞了小弟的名頭。但小弟的私事已結,只是展兄的官事如何呢?”
一句話救了展昭,此時落得大方“五弟說怎樣,愚兄作得了主的都一應承下。”
玉堂想了很久搖頭“也沒別的。小弟既將三寶盜來,如今展兄必須將三寶盜去。倘能如此,小弟甘拜下風,情願跟隨展兄上開封府去;如不能時,展兄也就不必再上陷空島了。”
展昭很想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退隱江湖抑或不再見他,正躊躇。
卻聽得白玉堂在那邊輕輕盤算:
不知定幾日為限的好,日期近了、少了,顯得為難那貓;多了,又不顯南俠本領……
懶得與他鬥口,當機立斷“三日,我展熊飛三日內就要得回三寶。”
小老鼠笑得很鬼祟,樂顛顛地擊掌為誓把展爺請回了貓洞。
斗室侷促,弄劍舔影。柳青站書房門口很久後撫掌贊“好劍法,為兄怎麼沒見過啊。”
玉堂隨口應道:“我也只見過一次,柳兄以為如何?”柳青沉吟:“湛盧看著似輕了些。”
玉堂笑,“哥哥接著說。”柳青答:“五弟再使一遍我看看。”
玉堂依言又使了一遍,柳青說:“五弟怕是使得快了。”玉堂橫劍不語,一會把劍遞給柳青“請哥哥指正。”
柳青笑笑,緩緩舞劍“這劍法似乎精妙之處不在招式,氣蘊於內,念止於心,不似五弟的性子”言語間心中一動,卻不說下去默默把餘下的招數練完,歉然道“為兄愚鈍,參不透這劍法的精髓。”玉堂老大的沒趣,竟把剛才的劍法耍得疾風驟雨點水不透,劍光如電別有一番氣象。
柳青看著說:“已過了兩天。”
劍不停氣不滯,“既然君子一言,他必有他的方法。”
柳青總覺得不妥“如若展昭因此被逼退隱江湖,五弟不覺做得有失偏頗?”
劍送劍止劍還鞘,“已囑人在房裡備好酒菜,想必都餓了。”
展爺很愜意,抿一口蘆花白挾一塊鯉魚抬頭看一會通天窟上的招牌。
粉白底橫匾紅紅的漆上“氣死貓”,天下第一陳釀盛名不虛。
酒飽魚足摸摸肚皮慶幸還好只約了三天,否則說定個十天半月此生還能捨得回去?
在貓洞裡踱了幾轉哼起小調“烏雲散,明月照人來,團圓美滿今朝醉,清淺池塘鴛鴦戲水”
正好白福又溜達來伺候,便趴了洞口逗趣他“養了貓兒不瞧一眼,你家少爺可不地道。”
白福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撇嘴道:“我說貓兒大人,您還是擔心好您自個兒,都過了兩天了,您除了喝酒唱曲就沒些個別他消遣?”
展昭一伸懶腰“是了,跟您家的鼠少爺說上次的茨菰片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