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蛇之間的氣氛有點怪,怪到荊止珉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是生疏,而是過於親近。 荊止戈剛剛來給他送了數件寶器,有些給他,還有一些讓他給山棠星送過去。並讓他提前熟悉好,防止去了延墟島時用不順手。 雖然第一次見的時候,就知道他弟弟很寶貝那條蛇。但今天,弟弟這眼裡的溫柔與憐惜都要溢位來了,這可從未在他身上出現過啊 。 “你這蛇怎麼了麼?” “嗯?”荊止戈不解的看向荊止珉,見他一臉古怪的在他與小蛇之間巡視後,搖了搖頭。“你不懂。” 不過是給小蛇了一個芥子空間,竟然就把她感動哭了。還不願意回自己懷裡,一直貼在頸邊蹭來蹭去,實在是可憐可愛的緊。 想來,離能契約應該又進了一步。 青黛環繞在荊止戈頸部,時不時探著信子在頸邊、臉頰細細嗅著。 真好聞!比他懷裡的味道還要好聞! 看著兩個恨不得融為一體的一人一蛇。荊止珉:我確實不懂!你倒是和我說啊! 見自家弟弟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荊止珉也不自討沒趣,問起了另一件事。 “那荊止銳怎麼回事?” “嗯?”荊止戈摸著小蛇,面上微笑不變。“不知道啊。” 得,看來這事兒也不願說,但應該少不了他的推波助瀾。 “這個傻子被逐出劍門也好。青澤宗本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讓荊家孩子都有資格入宗修煉。” 荊止戈擼著小蛇尾巴,笑盈盈的沒有說話。 “就他爹孃那脾氣,夠他回去喝一壺的了。你明日送完他就趕緊回來,也和爹孃說清利害,不必理會他們一家。” “放心吧。”看荊止珉在屋裡轉來轉去,荊止戈伸手將人拉著坐下。 荊止珉坐下的瞬間,一拍桌子。“要不,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你要是實在閒,不如去寒霜閣試一試這幾件寶器。” “……哦。” 荊止銳這人,青黛都快忘記了,回宗後也沒聽荊止戈提起過他。 今天初次見面,只覺得吵。 劍門懲戒堂內,陰暗的室內,地面只薄薄的鋪著一層乾草,周圍的牢籠都空空蕩蕩,整個監牢似乎只關了這麼一個人。 “四弟!四弟,二哥求求你!你和門主說說!我真沒欺負他們!丹藥是他們主動給我的!” 面前的男子修為盡失,虛弱的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沾著泥土與草屑的手向前伸,想要抓住荊止戈的衣襬。“我想要什麼丹藥,還用的著搶這剛入門的弟子的麼!大哥他未婚妻就是藥門的,我……” “二哥。”荊止戈俯下身子,握住荊止銳的手腕,將人直接提著站了起來。“慎言,大哥的丹藥也是按門規,領所需的部分。” 荊止銳似乎被這猛的一拉,晃了神。整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急促的抽噎著。“我……我……” “二哥,現下門主與長老正在氣頭上,你說再多也無用,不如先回家歇幾天。”荊止戈溫柔低沉的聲音,讓荊止銳漸漸緩和了下來。 “好,好。四弟,二哥靠你了!”想要去抓住荊止戈的手再委託兩句時,才發覺腕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 “那我們啟程吧。”荊止戈微笑著,站在懲戒堂出口的臺階上。 陽光灑在荊止戈身上,襯得整個人溫暖又和煦,就連頸上盤繞的小蛇都恰到好處,為他添了一絲神秘。 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在陽光下,荊止銳卻莫名覺得眼前人離得很遙遠,自己身上也一陣一陣的發寒。 由於荊止銳沒了修為,此次回去的時間拉的更長了些,花費了三天兩夜的時間才趕到。 這一次,是從荊家大門進去的。 守門的僕人見到二人,立刻向宅子裡跑去通報。 “四少爺和二少爺回來啦!” 不過多時,荊家人便齊聚於正堂。 “怎麼突然回來了?” 上次回來,荊止珉與荊止戈並未聲張,雖然族人私下後來都知道,但那時兩人都已回宗。 荊亦林與他夫人冉心蕊也就是荊二夫婦,得知兒子回來,便急匆匆的趕來。 自從荊止銳15歲進青澤宗後,便極少回家,比荊止戈成年後回來的還要少。與夫婦二人的書信來往,也多是夫婦兩人寄去五六封,荊止銳偶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