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荊止戈都帶著青黛在金楓鎮中慢慢的遊蕩。在即將天明時,一人一蛇才回到家中。 剛落入院子,就被依照青澤宗習慣,晨起練劍的荊止珉看到。 “好傢伙,你是天沒亮就出去了啊?” “在鎮子裡隨便轉了轉。” “早說啊,我陪你溜達。”荊止珉收了劍勢,向荊止戈這邊走來。 “沒事,又不是不認得路。”荊止戈笑著搖了搖頭,“爹孃這時候醒了麼?” “爹起了,他也練劍,要現在去看看?” “好。” 來到荊父荊母院落旁邊花園內,果然荊亦封已經在裡面了。兩人都沒出聲,靜靜地看荊亦封舞完一套劍法。 荊亦封修為比荊止珉要高,自然是察覺到他來了,一邊收劍,一邊轉過身來。“你不抓緊晨練,跑我這兒來做什……止戈?” 看到荊止珉身邊的人,荊亦封一時有些失聲。 “爹。”荊止戈笑著走上前來。 “何時回來的!怎麼也不說一聲!” “昨夜,怕擾著娘,就沒來找你們。” “荼城的事兒處理完了?”荊亦封細細打量了一圈荊止戈,見他外表看起來確實無礙,精神也很好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嗯,處理完了。” “你仔細講講唄,那可是禍鬥哎。”提起荼城,荊止珉又來了興趣。 “等娘起了,咱們吃早飯的時候再說吧。” “行,我這就喊丫鬟叫娘起床。” “臭小子,你這像話麼!”荊止封一巴掌拍到荊止珉後背上。“你娘兩天沒睡了,這剛睡下。” “不急,等娘睡醒再說,我剛剛看您舞的那套劍法……” 父子三人就自身對剛才那套劍法的見解,在花園中討論了起來。直到丫鬟來喊人,才意猶未盡的結束。 林纖直到坐在桌前,看到荊止戈進門還沒緩過神來。 前日荊止珉回來,說荊止戈本來也是要一起回來的,但半路被宗門召去救人,林纖就開始擔心,前日夜裡一宿沒睡。 雖然她只有煉氣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子弟,但也知道修仙的兇險。止珉說那詔令只要金丹以上修士,止戈只是剛升金丹的孩子,他去能頂什麼用。 昨夜也是很晚才睡著的,醒來聽丫鬟說止戈少爺回來了,便立刻起身洗漱的同時,讓人把那爺仨喊回來。 “你個傻孩子,你才剛升到金丹,青澤宗那麼些修士,用得著你去。”林纖板著個臉,握著荊止戈的手連拍了好幾下,想讓他長長記性,“下次再有這種事,可不能衝的那麼靠前!” 荊止戈微笑著聽完林纖的教誨,待她說完,才將在懷裡忐忑了一路的青黛撈了出來。 “爹,娘,這是青黛。” 青黛挺直著身板,緊張的看向荊亦封與林纖。 回來的路上荊止戈說想把她介紹給荊父荊母,一開始青黛是不願意的,她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擔心,她怕他們不喜歡她。 好在,似乎還行? “青黛,竟如此俊俏。”林纖的面上,帶著溫柔與喜愛看向青黛,微微彎起的鳳眼似乎就是荊止戈眸子的模板,不過更顯柔和。 “在延墟島,多謝您照顧這幾個孩子了。”荊亦封也看向青黛,目光帶著感激。 若是人形,他們可能已經看到青黛微微泛紅的面頰,好在現在是蛇形。青黛搖了搖頭,示意沒事,都是小事情。 見荊亦封與林纖絲毫沒有驚訝,反而像是知道青黛的存在,荊止戈問道:“爹孃知道青黛?” “我跟爹孃講了在延墟秘境裡的事兒。”荊止珉得意的向荊止戈微微挑眉,“昨晚上還尋思怎麼沒看到青黛呢,原來又被你藏起來了。” 荊止戈摸著手中放鬆下來的小蛇,對荊止珉感激一笑。 “下毒的事兒,最後查出來結果了麼?”荊亦封一直掛念著這件事。 “沒有,只查到了那兩個弟子的資訊就中斷了。” 林纖皺起秀眉憂慮道,“你這就要遊歷了,他們要是在路上害你可怎麼辦。” “沒事的娘,你放心。師傅推測是宗門裡的人,我出來遊歷,遠離宗門反而會安全些。” “那就好。” 隨著僕人將早飯端上桌,四人也停止了這個話題。 待餐食擺好,僕人退下。荊止戈看青黛透亮的赤紅色蛇瞳,滴溜溜的打量著桌上的飯菜,粉嫩蛇信子還不停吞吐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