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不下去,當下也不管地上的那幾個人,自己轉身回家去了。
今兒這事兒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插手去管,就讓那個禍害牢底坐穿算了。
且不說這家人如何,鄭家一大家子回到家去,關了大門隔絕了外面村民探究的視線。
鬧騰了這麼大半夜,大家都沒了睡意,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上房裡面。
沉默了片刻之後,鄭國強看著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鄭梅,開口道:“梅子,這電話,可是你叫家寶去打的?”
鄭梅抬頭,看著鄭國強,點頭說是。
她知道如果以鄭國強的性子,如果不是她事先讓鄭家寶去報了警,說不定狠揍那程春生一頓便作罷了,程家父母求情的時候,她眼瞅著父親是已經動搖了的。
鄭國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這丫頭,主意怎麼就這麼大?這下是徹底得罪了宋家那兩口子了。”
鄭國強是村裡的老好人,活了三十幾年,幾乎沒和村裡人紅過臉,哪料到頭一次便鬧到送人進監獄的地步?雖然那人也不是鄭家村兒的人,可他的姐姐姐夫不是村兒裡的麼?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以後可是怎麼相處的好?
坐在王琳旁邊的鄭春華十分了解自家外甥的性子,嗤笑一聲,嘲諷地道:“強子,你這想法兒真真兒奇怪,做錯事兒的又不是咱們家?你怕什麼?人家都爬進咱家門兒了,你還不吱聲,若是給村兒里人知道,你以後哪裡還直的起腰來?今兒得虧碰見的是我,若是是咱家那倆姑娘,你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鄭梅訝異地看了鄭春華一眼,她原本以為這個小姑奶奶是個不講道理的女人,哪裡想到她還會說出這麼一番有條有理的話來。
王琳也說道:“國強,今兒這事兒本就是那個畜生的不對,我看梅子做的很對,我看那個畜生也不是個知道悔改的,如果不送他進局子,誰知道他以後還會不會再犯?”
鄭國強將王琳和鄭春華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後知後覺地嚇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自己如花似玉的大閨女一眼,鄭國強後怕不已。
鄭梅見鄭國強似轉過來彎兒了,便也不多說什麼,折騰了這麼半夜,她現在只覺得困得厲害,眼下也沒她們什麼事兒了,還是回屋去補補眠吧。
天色一亮,鄭春華和鄭國強王琳三人一道兒往鎮上派出所錄口供去了。
這一去便直到天擦黑才回來,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似乎這事兒辦得並不順利。
鄭梅端了茶壺進去,看著臉上明顯帶著怒氣的鄭國強,輕聲問道:“爸,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鄭國強氣得呼哧呼哧直喘氣,也不說話,鄭春華也是滿臉的怒意,鄭梅只好將目光投向王琳。
王琳看著自己的大閨女,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原來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去了警察局,錄過口供之後,要出門的時候,鄭國強問了一句,這個程春生會被關多長時間。
得到的答案卻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關上十七八天之後,程春生便會被放回去了。
鄭國強當時便覺得十分不可置信,他雖然不懂法律,可也知道,這年代流氓罪判得十分重,大街上調戲調戲婦女都會被判個三兩年,何況程春生這是入室強x。
正巧錄口供的那個警察是王琳孃家村的人,與王琳也算熟悉,當時便透露了些底兒說,程家找了人使了錢,只以偷竊未遂定罪,根據法律條文,關個十七八天也就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