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什麼美!我看你是瘋了!”
我也不懂我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心裡忽然冒出來一個小人,在腦子裡講話:蔣碧微,假如你找到孩子,紀書眉和沈毅就不可能了,孩子是他們之間永遠無法橫跨的鴻溝……低尤聖亡。
這是我自己嗎?我真自私………
可愛情不都是自私的嗎?
我忽然混亂了,我做這麼多事情,究竟是為了什麼。
我完全可以不理會紀書眉的遭遇,不救她,任隨她在廢樓中自生自滅,我和沈毅舉案齊眉,相濡以沫。
可我問過我自己了,我做不到。
“這事兒我有分寸,你就別擔心了。這事兒就麻煩你了,我不方便去做,怕紀曼柔察覺什麼。她現在發現紀書眉跑了,已經急了……等找到孩子,她的陰謀就全部浮出水面。”
離開晚香樓後,我打發走了映寒和小四,謊稱和林蝶雨去看電影,小四原本不肯,我好說歹說一陣他才同意,他們前腳剛走,我和林蝶雨開車去了梧桐路135號,去看紀書眉。
庭院深深,臘梅開得正盛,暗香浮動,陰天細雨。
去時,正好碰上顧清源來給紀書眉看診,張媽泡了茶水,我和林蝶雨坐在屋子裡等著,暖爐裡燒著炭火,門窗都關上了,窗外的風雨和我們都沒了關係。
大約半小時,顧清源才從屋子裡出來,張媽帶著他來帶我們這邊,他放下藥箱子坐下,我倒好一杯熱茶水給他,“清源哥哥,紀小姐的病情如何了?”
顧清源摘下口罩,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水,將杯子放在桌上,“情況不太好。她這病拖得太久了,沒髮根治……此外,她身上還有其他病症,不知道你們清楚嗎?”
我和林蝶雨都是一驚,異口同聲問,“什麼病?”
顧清源臉色沉著,無可奈何地看著我倆,表情凝重,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原本要開口了,可他又閉了嘴,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喝掉,這才說,“花柳病。”
我和林蝶雨被顧清源這話嚇得不輕,手裡拿著的茶水被子忽地落到地上,摔了個粉碎,杯子裡滾燙的茶水到在身上,還好冬天衣裳厚沒燙到,只溼了一片,顧清源見我們失魂落魄的,趕緊遞手帕給我們,“燙傷沒?”
“沒……我沒事兒,清源哥哥,你剛說什麼病?你再說一次!”我抓著顧清源的手說。
“碧微,是花柳病。除了肺癆,她身上帶著花柳病。”
092:夫人,我們洗澡去
火爐中木炭燒得正旺,將屋子裡的每一絲空氣都哄得熱乎乎的,身上卻寒毛直豎,像刮過一陣冷風,瑟瑟顫抖。顧清源無奈嘆氣。我和林蝶雨面面相覷。
什麼病不行,偏偏是花柳病!
“花柳病不是男人才會有的麼?紀書眉是女人,怎麼可能……顧先生,你是不是診斷錯了?”林蝶雨好奇地問。
顧清源搖搖頭,繼而說到,“林小姐,你理解錯了。花柳病這一說法是從古時候開始流傳的,一般指男人流連煙花之地患上的病症,所以人們通常會認為花柳病是男人才有的,其實不然,女人也可能患上這病。”
所謂的花柳病。其實就是性病,男女都可能患上。在現代,有很多這方面的知識講座,上大學的時候我聽過一場。花柳病又稱梅毒。是由不潔性行為導致的。
當顧清源說紀書眉患了花柳病時,我腦袋裡一下子就蒙了,大腦一片空白,緊接著,我心裡飄過一個想法:是不是孟浩源傳染給紀書眉的?又或者說,紀書眉被關在地下室時,紀曼柔曾經做過什麼畜生不如的事兒……
我忽然感覺耳邊吹過一陣冷風,拔涼拔涼的。若是孟浩源傳染的。那還說得過去,若是紀曼柔做的好事兒,我估計回去看到她,我可能立馬將她大卸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