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心她還能死死的撐著,那時候孩子是她唯一的支柱。當時如果沒有孩子,她一定也不存在了。可是,就連孩子一歲多的時候也丟了,是被人刻意偷走的,在超市的停車場江南被人打暈,醒來的時候孩子已經不在了……”
秦秋彥心中一顫,目色凝緊。
離正揚沒有停頓,一直說下去:“那之後江南的精神徹底出了問題,到不怎麼哭鬧,只是不說話,也不愛出門。常常精神恍惚,以為孩子還在。滿屋子的找,叫你的名字,或者孩子的,只有精神錯亂的時候才是開心笑著的……去醫院看過,自閉抑鬱。
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後來黃宇聽一個朋友說國外有認識的很好的催眠醫師,透過心理催眠醫治,可以消除那部分不好的記憶,重新植入,據說不會有什麼負作用。我和黃宇帶著她過去,只說是普通的心理治療。催眠後是真的忘記了,將你和孩子,通通在她的腦子裡剔除掉。
可是,不過短短一夜,又全部記起來了,只是再記不得你和孩子的模樣。連醫師也表示驚訝,從來沒有這種現象出現過。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那段想要抹去的,是她心裡刻烙最深的,即便痛著卻不想捨棄。太痛了,又下意識麻痺自己的神精。硬生生的往下抹,所以錯亂了。心盲了。至於會不會恢復,醫生也說不準。”
江南打過來電話的時候,一直抱怨:“離正揚,你實在太不靠譜了,還真是逃難來的啊,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我的車開走也就算了,還一直不開機。你說實說,是不是昨天半夜你就偷偷溜出去鬼混了?我看你現在怎麼比黃宇還渾啊?”
離正揚嗯嗯的應著,漫不經心的笑。話筒那一端江南滔滔不絕,他聽在心中很安穩。覺得那樣踏實,跟秦秋彥一起回想曾經那些比比皆是的痛心。慶幸今時今日,她能好好的。
江南說了一通,停下來,莫明其妙:“你怎麼了?離正揚?我說你呢,你怎麼不說話。”
離正揚笑了聲:“你不是在發牢騷,我得讓你說完啊。”抬腕看了一下時間,溫溫的問她:“吃中午飯了麼?”
江南剛剛吃了飯回來,所以才有時間給他打這通電話。下午要去跟金成談判,會一直忙。
問離正揚:“晚上你住哪裡?去我家蹭床?還是去酒店?”實在忍不住了,很好奇,問出來:“你到底為什麼逃難啊?怎麼回事?”
離正揚就在永新集團的樓下,車還在這裡,早上坐著秦秋彥的車離開的。他那個樣子不能回公司,他自己打車過來的。
輕頜首,看著樓上,不知道江南在哪一層。看著的時候,只感覺心中百味陳雜,跟她這樣平靜的說著話,實則眼眶泛酸,如果是個淚腺發達的女人,只怕會輕而易舉的哭出來。短短的一上午,像歷經了前世今生的兩世,原來這世上真有千百種顏,事事更是百態。不要說身在其中的人什麼感受,又有多少無奈。只看著的人,就覺得心酸疲憊。
她不知道,那個她愛極了,痛心如斯的男人,時過境遷,仍舊深愛著她。如今,帶著對她的愛歸來了。就在她的身邊,他們日日相見,只是她不認得他。
江南等不及,催促:“問你話呢,你要不想說,我就掛電話了,馬上就要工作了。”
離正揚穩了下神,只說:“還不是逼良為娼的那些破事,晚上你下班了再跟你說。去工作吧,加油。”
江南笑嘻嘻的,結束通話電話。
下午這一拔人出發的很早,江南拿齊資料跟著一起過去。
之前一直聽說是難啃的骨頭,見識後發現是比起其他的合作專案繁瑣,細緻分類的專案很多,所以歷時比較長。不過因為之前跟隨秦秋彥出席過一場商業談判之後,也算長了見識,所以並沒覺得有多麼驚心動魄,至少沒有傳說中的邪乎。若說水準,跟之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