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意跟她說了客氣的話,轉身往外走。
一抬頭看到江南,怔了下。“江南?”
有段時間沒見面了,發現江南氣色很好,精神更好。雖然人還是那麼瘦,可是一張臉白皙水嫩的。
看到沈書意笑了笑,跟她打招呼:“沈學姐,你好,好長時間沒見你了,還好吧?”
跟景陽總裁那一筆早是過去式,況且沈書意之前說的話也不好聽,不能否認自己當時太意氣用事,才惹得薄南風不痛快。到了這個年紀實在不適合那樣衝動,所以如今再表現得耿耿於懷,倒顯得她不大氣。
回以一笑,已經走了近來。
“還是老樣子,你呢?來這裡辦事麼?”
“是,有官司,沒辦法,時不時的就得這麼跑。”又問她:“來看紀夢溪?”
沈書意盯著她,回答得很坦蕩。
“是,來給他送點兒東西,不過他不在。”
江南沒說什麼,臉上的笑意一層不變。在沈書意的心裡她這個角色一直是個尷尬的存在,即便沈書意麵上不表現出來,她也知道。人們不是常說麼,這世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男人的前女友。即便恩仇已了,也會被當做未亡人一樣的忌憚。若不是討厭,以沈書意的脾氣,當時便不會公然數落她的不是,連點兒情面都忘了講。
豈是沈書意會有的魯莽,只能說是被什麼衝昏了頭腦。
不好多說什麼,只道:“那個,學姐,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聊。”
沈書意點點頭:“好,改天見,你慢走。”
江南風風火火的從中院裡出來,琢磨著紀夢溪和沈書意看樣子一直互通有無得很好。那兩人都是中正的性子,能在一起,其實也算得上完美組合了。
路上的時候,紀夢溪打來電話。
江南沒想到,戴上耳機接聽:“喂,紀夢溪,有事?”
紀夢溪問她:“聽同事說你來中院了,找我的?”
江南笑笑:“我是去辦事,不過有人去專門找你撲了空。你電話打錯地方了。”
紀夢溪不冷不熱的調調:“你是說沈書意?”
江南還是笑著;“不是她還有誰,看來你們相處的不錯麼,行了,你還是先給她回個電話吧。我不是去找你的,去跑案子。”
那邊頓時沒了聲音,江南以為他掛了,就要收線,沒想到那邊又有聲音。
“都是大家瞎起鬨,你別信。”
“信什麼?”江南張口不解。
紀夢溪這樣溫潤的男子卻再沒了說話的情緒,竟想要掛人的電話。
“沒什麼,我還有事,先掛了。”
不等江南說一個字,便真的結束通話了。
江南扶著方向盤莫名其妙,三言兩語的一次通話,自己都不知道哪裡說錯話招惹到他了。
紀夢溪這一通電話沒有回,給江南打過之後,心情一煩燥,順手將電話扔到辦公桌上了。之後就四處的忙,一直到下班才貼到桌子邊,想起沒拿電話。開啟來,好幾個未接,其中就有沈書意的,一連幾個都是。
這段時間沈書意來中院的次數越發多,他不是傻子,何況她有意表現得明顯,想來也發現了他的不溫不火,有意避讓。
時間久了,就是連同事都會開兩人的玩笑,以為是特殊的關係。紀夢溪解釋過幾次,發現效果不好,反倒越描越黑。索性就任由他們去說,自己儘量少著沈書意的面,等流言蜚語自動湮滅的那一天。
想也沒想,收起電話,拿上外套準備下班。
停車場,眉頭一蹙,發現躲也躲不過。沈書意似也料準了他會這般,車子就停在他的車子旁,見人過來,從車上下來。
得逞的笑起來:“下班了,紀法官。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