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極感興趣,幾乎這第一次見面便向她拋來了橄欖枝。
知道這訊息的朋友都笑,說那個向遠真是瘋了,怎麼好意思用他那個剛成立、幾乎還接不到案子的小律所,來跟她彼時任職的國際著名會計師事務所相比?
朋友們給她提了許多忠告,提醒她千萬別因為男色而做了糊塗的決定。
她只是靜靜聽著,含笑不語。
她自己,和她的朋友圈都是做經濟的,個個都是眼睛如刀,所以自然看得出來那個晚上的向遠是使出了男色的手段的。畢竟他們那個小律所什麼都沒有,他便也只能拿他自己當成招牌。
朋友們叫她別上當,可是她卻知道,她彼時早已上了當,且心甘情願。
於是幾天後她便已辦妥了辭職,到他的小律所就職。陪他拿下第一個官司,直到後來漸漸的風生水起。
她一直站在他身邊,於是她與他的關係被外界認定是一對,只等著律所再好一點,兩人便會結婚。
後來律所發展到了擴大規模的時候,他卻忽然暫停下來,將手上所有的案子都交給了合夥人和律所其他律師,說要回中國,認認真真去學習中國的法律。
她也明白,在代理華人的案件中,越來越多地觸碰到中國法律與M國法律在法系上不同的障礙。許多涉及中國國內的案件,他們甚至還要找中國本地的律所,尋找當地的律師合作。這樣一來收入攤薄,二來掣肘,於是向遠決定暫停自己的業務,回中國去好好做一個學生。
開始一切都好,向遠還定期給她打來越洋電。話,不時郵箱裡還會有些小驚喜……她默默含笑,等待他學成回來。她全心全力替他看好了律所,不讓任何合夥人或者律師有機會將向遠邊緣化。
可是漸漸地,她發現了不對勁。他的電。話變得稀少起來,即便打來也都是說些公事公辦的話,措詞變得疏離。
沒過多久,向遠竟然就直接帶回來一個小姑娘。
那天接機還是她去的。向遠本沒通知她,是律所其他合夥人說起,她偶然聽見,這才驚喜之下直接衝到機場去的。
便在出閘口,看見他領著個小姑娘出來。
真的是小姑娘,穿衣保守,眼神怯怯,以她的標準來說就是乏善可陳的小姑娘,半點都沒有女性的魅力。
而且,那個小姑娘還帶著一個瘋瘋癲癲的媽。在機場裡,那個瘋女人竟然就不知道為了什麼,當場發起瘋來。
可是他啊,他一點都沒惱也沒煩,反倒耐心地與那小姑娘一起照顧那個瘋女人。他看向那小姑娘的目光,他面上的神情,竟然是她從未曾見過的溫柔。
她登時便懂了,失魂落魄向他們迎過去,指著那小姑娘問他,她是誰?
那小姑娘受驚嚇了一般望過來,一雙眼睛裡滿是慌張和恐懼,可是他卻堅定地握住了小姑娘的手,堅定地抬眼望過來。
那天,他對她說:“這是我的未婚妻。”
。
後來,她便親眼看著他們籌備婚禮,看著向遠連午餐的聚會也推了,只為了單獨去陪時年。
她想不通,更不甘心。
她甚至也想過報復,想過破罐子破摔,想過親手毀了她幫他支撐下來的律所。
可是卻有一天,她忽然聽說,原來她的父親是他
的救命恩人,臨死前將妻子和女兒託付給他。原來他是為了報恩,原來他從不是無情無義的人。
她便將所有的報復計劃都親手毀了,忍著心痛,生生地忍了下來。
直到——他們結婚兩年之後,向遠忽然重新回來找她。喝醉了,重新爬上了她的床……夢裡呢喃的時候,他還在不甘心地嘟噥:“你變了,變了。變得讓我討厭。”
時年變了,其實連她也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