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裡安靜了下來,時年卸完妝,躺著跟辣妹子聊天。
“關於這個學校的故事,你知道多少,給我講講唄?”
辣妹子便道:“M國這邊的大學跟中國不一樣,主要的資金來源不是來自聯邦政。府和州政。府,而是來自投資人。聽說這所大學剛剛籌建的時候,就是幾個大貴族和大企業家出資發起的。”
辣妹子想了想,嘿嘿一笑道:“就跟東北大學是奉系大軍閥張作霖和張學良父子主要投資建成的道理差不多。”
時年心下這便有了數:看來那幅《最後的午餐》裡畫的就是百多年前的最初的投資人。
而按照辣妹子的說法,這所大學百多年來的投資人一直未曾更改過,也就是現在校董會的成員還都是當年那最初一批投資人的後代。
康川大學是一所重視傳統的大學,也許跟投資人的穩定是直接的因果關係。
。
大約一個小時後,湯燕卿跟鍾馗、馬克等幾個男生說說笑笑地走回來。馬克站在門口跟湯燕卿和鍾馗道別,目光卻掃向室內。
時年恰好出來泡茶,瞧見了只好尷尬地打聲招呼。
馬克便眸色濃郁望過來:“……沒事了吧?”
時年知道是問昨晚的事,便含笑點頭:“沒事了。”
湯燕卿進房間去換了衣裳,然後便捧著兩壇圍棋出來,先瞟辣妹子一眼:“會下圍棋麼?”
辣妹子連忙擺手:“教授您饒了我,我一看那個就困。”
湯燕卿便挑眸望向時年來:“你一定會。過來陪我下一盤。”說完也不等時年答應,便徑自轉身進了房間。
時年只能攤手,辣妹子同情地笑:“睡覺咱們507就咱倆兩個~中國人呢。”
時年抱歉地跟馬克告別,便進了湯燕卿的房間去。
湯燕卿早將棋盤擺在桌面上,左手執黑,右手執白,左右開弓,下指如飛,唰唰唰,不多時便將棋盤上擺了大半面。
時年看得有些暈,忍不道:“敢情T教授自己也能下盲棋玩兒,叫我進來只是為了當觀眾啊。”
“切~”他哼了聲,又落了幾顆子,左右端詳著滿意了,才停下手來,挑眸看她:“行了,黑子夠弱,白子也夠謙讓,不過大體勝負已定。”
時年聽得直聳肩:“以教授您的智商,怎麼還會走出一個智商有問題的黑子呢?”
他怒其不爭地抬眼盯了她一秒鐘:“……那黑子是我替你走的。”
“噗——”時年一口茶好懸沒噴出來。
他這才愉快地聳了聳肩:“我說了叫你進來下棋,待會兒你出去的時候,要是棋盤上都沒個像樣兒的殘局,那人家憑什麼相信啊。還不得自動腦補,覺著咱們兩個在這屋裡孤男寡女地幹什麼了。”
時年好懸又嗆著。
他便抱著手肘傲然地道:“實則他們腦補,我倒也不在意。我真正在意的是,他們腦補都腦補出來了,可是我卻實際上什麼都沒做……那我多吃虧啊。”
時年真是沒轍,努力順了幾口氣才勉強道:“教授,咱說正經事兒吧。”
湯燕卿便也坐下,將凳子拉到她眼前,兩人的膝頭又險些貼在一起。
時年小心吸一口氣,忙半側過腿去,“你以前見沒見過理事長?”
湯燕卿搖頭:“康川大學日常執行管理都是校長在負責。理事長只
是出資人,不參與具體的教學管理。”
“可是他卻對你頗為讚賞。”時年將皇甫華章的話轉述一遍。
湯燕卿便笑了:“真沒辦法,我這樣的人放在哪裡都發光,誰都無法忽視我的光芒。”
時年也真的沒辦法了……
說完了理事長,時年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