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欒英騏的老闆不是一個男人,是一個一身白衣男裝打扮的女人。
班驊芸沒理擋在門前的欒英騏,衝著祁元潛打招呼:「您好,您是小巒的朋友嗎?」
欒英騏搶先回答:「那當然了,我們可是好兄弟,現在他來了,有人替我還債,我以後就不用在這裡做苦力打工。」
班驊芸點頭:「那好,這是你好兄弟這段時間的消費清單,你還一下帳,他可以立馬離開。」
她把一直抱著的帳本放到桌子上攤開讓祁元潛看,祁元潛粗掃了一圈就閉上眼睛。
對欒英騏一直聲稱的受苦產生了疑問,這上面的各種昂貴補品不計其數,什麼人參雪蛤靈芝,就是他在侯府的時候也沒把這些補品當飯吃。
再仔細觀察這倆人的眼神交流。
這倆人之間絕對沒那麼簡單,普通老闆會給夥計用那麼多貴價補品?
細細觀察才注意到,欒英騏身上夥計衣服的材質是綢緞料子的,可比他身上的麻布料子強得多。
祁元潛覺得多虧欒英騏被這人給救了,要不然沒這麼多的補品吊著命。即便當時沒死,他也未必挺得過來。
祁元潛冷漠臉:「不算朋友,只是認識,有過幾面之緣。」
班驊芸哦了一聲:「人家跟你不熟呢!」
欒英騏瞪大眼睛:「你你你……」
班驊芸彈了彈夾在帳本里的賣身契:「我還以為是來贖你的,特意拿著帳本和你的賣身契過來,既然不是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包間前,她回頭問:「給你們上點茶和點心?」
祁元潛:「那就多謝了。」
班驊芸:「不謝,反正是記在某人的帳上。」
蝨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人。欒英騏已經快要對自己的天價帳單無感了。
「上最貴的!」
班驊芸已經離開,也不知道她聽沒聽見,只是茶點被送上來的時候,欒英騏很滿意。
欒英騏比自己想像中過得要好一些,祁元潛放心地往肚子裡灌了一杯熱茶。
一晚上趕路,還沒來得及吃早餐。
「我聽說南漢換了新皇帝,具體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
「就那回事唄,康王奪了皇帝的位置,現在對先皇的子嗣大加迫害,那幾個有封地的皇子們,都起兵反抗,不過現在都被鎮壓下去,就剩越王據守潯陽,現在還沒被壓下去。」
「不過我覺得也夠嗆,撐不了多久,負隅頑抗罷了。」
沒有兵,沒有將,也沒有錢,不知道打個什麼勁頭。
想到這他哈哈大笑:「他們鄭家倒是出了幾個奇葩,老皇帝的兒女現在認新皇為君。」
「怎麼說?」
「他們家大公主和六皇子,現在還是在新皇眼皮子底下活得好好的。」
能被新皇信任,這也怪了不起的。
「你別說,這個大公主真的有兩下子,不僅保住公主之位,現在比她爹在位的時候還受寵,那簡直是大權在握,現在在戶部任職,康王的有些親兒子都沒有她手裡的權力大。」
祁元潛聽到說公主,想到孫求財之前說的話:「我聽說那個宋瞿清現在還是駙馬?」
「對!」一說到這種八卦,欒英騏更來勁,「她的未婚夫,之前是寧壽公主的未婚夫。聽說宮變之後,寧壽公主和七皇子同時失蹤,我覺得這倆人應該是死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爹死了立刻效忠殺父仇人,另一個未婚妻死了趕緊換人。」
又討論幾句南漢局勢,才把話題引回國內。
欒英騏嘆氣:「兗州雖然在邊境,國內訊息傳過來的很少,只是我能確定沒有國喪的訊息傳來。」
這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