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葳帶上痛苦面具,她就知道會出現這一幕,昨晚才會那麼抗拒。
祁元潛早就清醒,鄭葳一抬頭就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裡。
媽耶,嚇人。
鄭葳假裝小腹上的東西不存在,更不會裝傻白甜問問他,那是什麼。
鄭葳讓祁元潛鬆開自己,「怎麼不起床?」
祁元潛環住鄭葳的手又緊了兩分,頭埋在她的頸窩,蹭啊蹭,「不想跟你分開。」
鄭葳被他撥出的氣息搞得渾身酥酥麻麻,怎麼就分開了,明明兩個人一直在一起。
但無論怎麼說,祁元潛就是不肯鬆手。
祁元潛抱著鄭葳在床上滾一滾,就是單純的滾一滾,不包含任何十八禁行為。
鄭葳被他這動作弄得一驚,總害怕自己會掉在地上,這讓她緊緊的埋在祁元潛的懷裡。
然後她的面部直接感受到祁元潛的胸肌,她這時覺得自己好像沒有那麼緊張,竟然能空出一秒鐘跑神在想,這是不是算埋胸?
兩個人滾啊滾,在這不算熱的清晨,同時出了一身的薄汗。
感覺快到關鍵時刻,鄭葳軟軟喊停:「不行,一直不起床倆孩子會進來的。」
這是祁元潛這段時間裡第二次這麼嫌棄倆崽子多餘,不過上一次還是在昨天。
他心裡罵了一聲,才鬆開鄭葳,鄭葳看祁元潛這個沮喪樣子,忍不住心情大好。
怎麼辦,好喜歡看他耷拉著耳朵。
鄭葳穿好衣服,祁元潛才在床上平息好澎湃的心神。
鄭葳已經走出屋子,他也沒啥在這個屋子裡停留的必要,在客棧裡吃完早餐,倆崽子就直接跑去私塾。
鄭葳和祁元潛坐上了孫晴天派來的馬車,馬車裡只有兩個人,祁元潛一直黏黏膩膩,快到家他才恢復了人前巨正經的臉。
從馬車裡面跳下來,看到家裡的現狀,倆人不禁愣住。
該怎麼形容,就非常標準的縱火案現場。
不過他們家的現狀不是很慘,最慘的是孫求財家,家裡燒的只剩個黑漆漆的殼子。
按照哪裡燒的最嚴重,哪裡就是起火點的理論,孫求財家應該是火災的發源地。
以孫求財家為圓心,火災造成的影響越來越小。
孫求財家的另一個隔壁,家裡燒的跟鄭葳家差不多,不過稍微比他們家情況好一點。
鄭葳猜測可能是晚上家裡有人,在火燒起來的時候,起來救火了。
鄭葳還在分析,祁元潛突然想起了他那半院子的花苗,他一腳把房門踢開,家裡的狀況映入眼底。
他那種花的半個院子,剛好緊鄰孫求財家,是受災最嚴重的地方之一,現在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花苗,只能叫撒了土木灰的地面。
真實情況倒也不至於那麼嚴重,只是即便夏天水汽重,這已經連著旱了半個月,哪怕經常澆水,地面也不是很濕潤。
大太陽連著曬,空氣中沒有水汽,連莊稼葉子都在打卷。
鄭葳的菜地不至於像花苗那樣慘,但一直高溫炙烤著,也都死得差不多。
任誰出門一趟,回家就看到這敘利亞戰後風都不會開心。
但鄭葳沒有祁元潛心情低落,他愣愣地盯著那一地的草木灰發呆。
鄭葳有些不忍心,祁元潛這段時間照顧這些花苗用心程度她看得到。
精心準備的驚喜,還沒送出去,就沒了。
鄭葳走過去,扣住他的手,「要不要抱抱?」
祁元潛低低嗯了一聲,輕輕地抱住鄭葳,鄭葳的手在他的後背上輕輕地拍撫。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偷偷種了一院子花,想給我一個驚喜,我很開心。」
祁元潛低頭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