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佳虹跟在孫晴天身邊這段時間,練就了一個好習慣,那就是無論多麼不理解,她都不會去問為什麼,而是直接去做。
一家四口三個人在考慮未來怎麼辦,鄭章是在為自己做打算,另外的宇文允和祁元潛則單純站在旁觀者角度,為鄭章擔心。
還是鄭葳最先回過神:「讓你跑這一趟累壞了吧,坐下歇會,喝點茶水?」
「不了,傳完話,我就回去了。」
鄭葳皺眉:「路上這麼亂,哪裡能讓你一個人回去,你先在家裡住一個晚上,等到明天再回去。」
鄭葳不等崔佳虹拒絕,就讓劉媽收拾一間廂房讓她住。
崔佳虹見拗不過鄭葳,只好同意。她跟著劉媽去安置,這個房間就只剩下一家四口。
祁元潛和宇文允非常懂事要給他倆留下獨處的空間,以方便他們討論。
祁元潛:「我回房間看書。」
宇文允的藉口被祁元潛用去,他只能用萬能的尿遁大法:「我,我去趟茅房。」
鄭葳對著快要跨過門檻的祁元潛說:「等一下我,我也回去。」
祁元潛的步子頓在半空中:「不用急,我回去也是看書,你們姨甥兩個順便說一會體己話。」
鄭葳快走兩步,挽上祁元潛的臂彎:「天天見面,沒有體己話要講。」
見祁元潛一直沒動,鄭葳納悶:「急著回去,怎麼還不走?」
「走。」
祁元潛心裡猜測自己是不是被發現,所以她故意不在這時候跟鄭章商討對策。
鄭章見一下子屋子裡的人都走了乾淨,把桌上涼透的半杯茶水喝光,才回屋看書。
祁元潛手裡拿著書本,裝作無意地問:「七皇子真的下榻段家?」
鄭葳鋪床的動作沒停:「真相估計只有七皇子和段老闆才知道。」
祁元潛:「我覺得是段老闆在胡說。」
鄭葳似乎是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致,實際上心裡慌得一批,難道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他在試探自己。
「哦?你說說。」鄭葳穿著雪白的睡褲,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抱著枕頭,眼睛亮晶晶的望著祁元潛,好像是一個等著丈夫分析□□勢的小妻子。
說什麼,真的七皇子在我們家,那個當然是假的。
床上是個一直演戲的小騙子,到了現在還不忘騙他,祁元潛沒法拒絕她。
於是他走到床邊,撩起袍子要坐下。
祁元潛還沒坐下,鄭葳就要推他:「你這是外衣,不要往床上坐。」
鄭葳嫌棄的不行,明明是貴族出身,怎麼就這麼糙。
祁元潛只好脫下外衣,順手換上鄭葳找人做的睡衣。
祁元潛身上穿的睡衣,跟鄭葳身上的是一套,不光是從素白的料子到奇特的款式,就連兩件睡衣的領口處都有一個繡上的圖案。
祁元潛領口是一根青竹,而鄭葳領口處是一個國寶熊貓。
她當時給繡娘描述了很久,繡娘都沒聽明白,鄭葳沒辦法,最終畫出一個圖樣,那繡娘才明白這該怎麼繡。
睡衣剛穿上身,他就注意到身上的青竹,但鄭葳領口的圖案跟他不一樣,是一個他沒看過的動物。
祁元潛有些悶悶地扣著熊貓的頭,問鄭葳:「這是什麼?」為什麼你跟我的不一樣。
「你可真沒見識,熊貓跟竹子天生一對,我是什麼意思,你應該能明白,不用我明說。」
熊貓每天都要吃竹子!
祁元潛目光炯炯的盯著她:「不明白,需要你明說。」
祁元潛很喜歡這套睡衣,好像一看見這套睡衣,就想到了鄭葳對他的無聲告白。
他倆都不配說天生一對,那這世界上沒有情